他著話,便把鞭子遞給了厲青,然後板著臉道:“不過你子倒是大才,作吧,看你能作出個甚詩來!”
厲青笑著接過鞭子,然後輕輕的摸著,裝作醞釀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隻見城門口跑出一隊官差。
這年頭的普通人見到官差就發怵,更別提張老三這種農戶了。
故而隻見他身子一僵,便呆呆的站在那一動不動了。
厲青則趁著這個時機,把鞭子塞進了懷中。
連一分鍾的時間都沒過去,那隊官差便跑至車前,帶頭的正是那個獨眼龍。
與厲青曾經經曆過的一樣,官差跑至車前時便齊齊停下,而後便有兩把冰冷的長刀架在了他和張老三的脖子上。
張老三在長刀架在脖子上的瞬間便渾身一顫,而後一動不動,生怕被官差一刀砍了。
這年頭的官差,哪怕一刀把人砍了,上麵也不會追究。
反而會嘉獎。
因為,一顆人頭就可以了卻一樁迷案。
所以各地的官差們都是如此,一旦找不到上麵要求緝拿的人,或者懶得找尋,便隨便找個倒黴鬼來抵。
各地的大官員也樂得如此,因為上麵的人又不知道凶手到底長什麼樣。
所以張老三很明白這年頭官差的套路,故而一動不動,並在心中求著滿神佛。
希望他們保佑自己可以度過此劫。
但是他卻忘記自己曾經為了幾文錢的賞銀,把村子裏的土地神廟給帶頭砸了的事情。
這時,一個官差正在以厲青很熟悉的方式從懷中取出一遝白紙來,然後對照了張老三的樣子,道:“頭兒,這漢子正是咱們追尋了半個月的采花大盜王二!”
獨眼龍一聽這話,頓時滿意的點點頭,而後咧著嘴笑道:“不錯,等賞銀下來老子就帶你去吃酒!”
“哎,謝謝頭兒!”
那官差一臉笑容的答應,而後轉眼便冷著一張臉看向張老三,道:“你這采花大盜,跑了半個月,還不是讓大爺給抓住了!”
張老三一聽這話,頓時驚慌起來,結結巴巴的道:“官、官爺,您是不是看錯了,人哪裏是什麼采花大盜,人是隔壁陽信縣的農戶啊!”
“呸!”
那官差聞言便一口痰唾在了張老三的臉上,而後臉色鐵青的罵道:“放屁,老子還能看錯?你這家夥倒是奸滑!”
罷便從腰間抽出長刀砍在了張老三的脖子上。
當下隻聽‘哢’的一聲,張老三那滿臉驚恐的腦袋便落在了地上。
脖子斷口處噴出的血液則濺了那官差一臉。
不過他卻毫不在意的隨便抹了一把臉,而後便蹲下身子抓住頭發,將張老三的腦袋拎在了手裏。
而在這時,那獨眼龍已經用手指頭挑起了厲青的下巴,而後咧嘴一笑,冷笑道:“身子倒也白淨,正好用你抵充諸葛臥龍!”
罷便一把抓住了厲青胸前的衣衫,將他提起扔在了地上。
而那官差則在這時雙目一亮,眉開眼笑的道:“頭兒,這驢子很是結實啊......”
獨眼龍聽到這句話後雙目一亮,笑道:“先把這子和那漢子的人頭上交,然後咱們便找個地方把這驢子殺了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