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們沒能完成任務,敵人……敵人逃跑了。我方死亡三人受傷兩人。”通訊設備接通了之後,他對著話筒向軍區分配任務的長官道,從聲音聽來他的心情很低落。
“嗯,我知道了,你們原地等待,一會兒救援組就會接應你們的。”話筒裏麵傳來的聲音聽不出來悲喜,像是已經預料到這些兵力的損失一樣。
不一會兒,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注意警戒!”陳誌平完,他們一行人都隱伏在了灌木叢中去了。
“滴滴滴——”
鳴笛聲響了幾聲,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正是他們的軍區的首長。
“敬禮。”陳誌平首先從隱蔽的草木中出來,向著老首長敬了一個軍禮。
其他的幾個人除了狙擊手和另一位受傷的特戰隊員之外,也都是立正,敬禮。
“讓我的警備員帶你們回狼穴,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老首長也向著他們敬了一個禮,然後道。
“這……”陳誌平看著犧牲的三個弟兄,心中的哀傷溢於言表。
“這些戰員是為了國家而犧牲的,他們的屍體會送到東海的特種軍區部。”老首長也是一臉的惋惜哀痛,用沉痛的聲音安撫著死者,也安撫著生者。
發動機的聲音響起,塗著迷彩漆的軍車噴著黑煙,載著陳誌平一行幾人遠去,受傷者被送到了附近的軍區醫院就近治療。
老首長望著硝煙四起的樹林,他對著身邊的另一名警衛員道:“把這裏恢複到之前的模樣。”
“是。”警衛員應聲道。
人數眾多的施工隊來了,他們把炮彈坑該填平的填平,子彈殼都撿起來了,布滿彈孔的樹木被伐掉,焦黑的土地上麵覆蓋了一層新土。
五月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有些灼熱,施工隊的人手腳麻利的做著事,不一會兒時間,整個樹林裏恢複了原有的寂靜。
所有的人都散了。
軍區醫院的野外,山還是那山,樹還是那樹,勞飛的鳥雀也各自歸家。
可惜有的人是永遠也回不了家了,也許老父老母盼望著歸來的孩子,可是孩子回家了,卻是一具冰涼的屍體。
戰爭是殘酷的,即使隻是的一場戰鬥,荷槍實彈,一顆子彈便可以要一條人命。
黃昏來臨之前,一切重歸於寂,黑夜到來之後,一切還是寂靜。
陳默躺在床上,睜開了閉上的眼睛,他憑聲音基本上就可以想象的到戰鬥的戰況,當槍聲不再響起,當爆炸聲也不再響起,所有的聲音都不再響起。
他的眼淚慢慢順著眼角流了出來,這些槍聲讓他響起了前世和戰友戰鬥的情景,那種熱血不可能在現在這具身體發生了,他聽著來往的子彈呼嘯著鑽進人的血肉,知道兩方各有損傷。
希望在這場戰鬥中犧牲的人,沒有自己曾經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