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心理學上,越是想藏在心中的念頭,就越是容易被人發現,而相反的是,如果你無所隱瞞的把自己的想法展露出來,別人就很難察覺到你內心深處的深層想法了。
韓燁側寫著,眉頭皺成了一團,他不自覺地停止了來回的踱步,眼睛仍然閉著。
外麵的陰雲蘊藉著,空氣很沉悶,比屋裏的氣氛都還要沉悶。
忽然,韓燁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的陳默。他的眼神淩厲無比,不一會兒,他的眼中的光芒慢慢的收斂著黯淡下來,然後,輕輕地打開特護病房的門,悄聲走了出去。
呃……滿桌子的大菜大肉,左手撕一隻燒鵝,右手端著一杯涼啤酒,一邊大嚼著,一邊暢快的喝著,把清涼的酒液灌進肚子中去,人生之樂,此樂何極啊……
陳默閉著眼睛臆想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場景,真是美滋滋的,嘴角就快要流出口水來了。出院以後再也不用輸營養液來維持生命所營養了。
霹靂一聲,窗外的雷聲在低低的雲層響起,傳到了陳默的耳邊。
陳默睜開了眼睛,望見整個特護病室的門掩著,整個屋裏除了自己,靜寂無他人。
他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絲微笑,眼睛望向窗外,黑壓壓的雲層要陰出水來了。
外麵。韓燁剛剛走出軍區醫院,上就呼啦啦的下起雨來了。
他趕緊退回到醫院的房簷下麵躲雨,在房簷下沒有待很久,遠遠地就看就劉撐著一把傘,從雨幕裏走來。
“韓隊,我一看這要下雨了,就過來接你來了。”劉走近了,道。
韓燁本來是讓劉等在軍區醫院的外麵,這會兒過來接自己,也來的十分及時。
“嗯,走吧。”韓燁著,就走出了房簷。
劉趕緊把傘撐到韓隊的頭頂,罩著韓隊向外麵走。
“韓隊,你從陳默身上探出什麼消息沒?”劉撐著傘,邊走邊。
“沒有。據護工,陳默的聽覺係統和聲帶受到了損傷,現在還不能話。”韓燁大步走著,劉快步跟上,撐著傘的姿態有些吃力。
“韓隊,心前麵水坑。”劉繞過水坑,自己裸露在雨中,把傘都撐在了韓隊長的頭頂。
走過了水坑,劉又開口道:“陳默還是一個學生,他從在大山裏長大,從他的身上能有什麼隱秘的事啊,我覺得他隻是在學校門口過路的行人,然後被爆炸波及到,受了這無妄之災。”
劉一邊分析著自己的見解,一邊看著身邊韓隊長的臉色,但是從韓隊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韓燁點起一支煙,抽了一口,然後道:“陳默一直在隱藏,他是一個隱藏的很深的人,深的——”他又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頓了頓,:“——不可測。”
兩個人走到了路虎車邊,劉先讓韓隊長上車,然後自己收起了傘,坐上駕駛座,發動起車子,離開了身後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