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空,被火紅夕陽渲染,臨近傍晚的法拉盛街頭,正是人流最多的時候,隻是很少能有人抬頭看上的美景。
行走街道上,文森·施內特有些沮喪的低著頭,他的黑人夥伴盧瑟,正滿臉氣憤的噴著唾沫,雙手還在空中比劃,表達憤慨之色。
“該死的博特,這已經是本周第三次了,我們不能忍氣吞聲下去了,要叫他知道我們的厲害!”盧瑟叫道。
“好了,盧瑟,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文森低著頭,細聲細語,無比氣餒,“博特是棒球隊的,身體壯的像頭牛,就憑我們細胳膊細腿的,根本經不起他的拳頭,而且他還和黑幫有關係!”
“那又怎麼樣??”盧瑟出離了憤怒,“這是他第三次向我們要錢了,我們的錢難道是大風刮來的嗎?我再也忍受不了啦!”
博特·伊戈那個拉丁裔的壞種,仗著自己身體強壯,和幫派有關係,帶著幾個球隊的隊友,經常朝文森這樣的亞裔下手。
有時候不僅是要錢,如果不順眼或者心情不好,逮住了就會揍一頓,他們往往下手隱蔽,外表看不出傷痕,卻能讓人渾身疼痛。
文森和盧瑟不是沒想過報告學校,但如果這樣做,他們就會成為告密者,會被學生們排斥,沒有任何人會和他們靠近。
“你準備怎麼做?”文森無奈道,“我們打不過他……”
“我們請人幫忙,”盧瑟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我知道碧翠的私房錢藏在哪裏,大不了偷出來,去找-1!”
“你瘋了?”文森聽完,心中一驚,拉著他低聲道,“那群人可不是校園裏的淩霸者,那是真正的亡命徒!”
“我知道,”盧瑟點頭,冷聲道,“可那又怎麼樣?我已經受夠了博特,受夠了沒有零用錢的日子了!”
文森搖頭,他實在難以理解自己好友的想法,在他看來,校園裏的事情,根本不算什麼,可如果牽扯到黑幫,那問題就大條了。
去年聖誕節,社區裏可是有一名十五歲的男孩被射殺,大家盛傳他得罪了黑幫分子,文森可不希望自己卷入黑幫之中。
“知道嗎?文森!”盧瑟看著好友的臉色,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們這些華裔,就是喜歡忍氣吞聲,這才是屢屢被欺負的原因,我們應該反擊,讓他們知道厲害,讓他們瞧瞧……”
砰!
盧瑟的話還沒有完,文森突兀的倒下來,他似乎受到了衝擊,身體還重重的撞向了盧瑟,兩人全都跌入了街道上。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街道上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很快就有警車鳴笛,醫院的救護車也在幾分鍾後抵達。
……
同一時間,聯邦調查局紐約分部。
外勤主管本·唐克斯,一身西裝革履,龍行虎步的推開了行動中心的大門,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睛卻異常的銳利。
“bss?”助手麗貝卡·佩吉抱著文件走了過來。
“雷納主管呢?”本麵無表情的問道。
“在辦公室,”麗貝卡·佩吉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召集我們的人待命,具體情況等一下再!”本·唐克斯淡淡的完,快速的來到了行政主管托夫·雷納的辦公室。
砰!
才剛進門,本就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雙手猛然拍在雷納主管的辦公桌上,“為什麼中央請報局會在我們的地盤上行動?還搶走了我們的行動計劃?那個人,我們可是盯了整整十年!!”
“冷靜,冷靜,本!”雷納主管和所有上了年紀的米國男人一樣,挺著一個肥大的肚子,臉上的肉都開始發紅,他露出和善的笑容,蒼白的胡須,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慈善的老爺爺。
可就是這位看起來像好人的雷納先生,剛剛簽署了一份處決行動,甚至越過了本這位外勤主管,同意了中央情報局的行動計劃。
本雙手撐著辦公桌,目光死死的盯著雷納主管,“解釋!”
“本!”雷納主管放下了手中的筆,身體往後靠,座椅發出了不堪負重的聲音,他淡淡的道,“十年前,你就和你的上司一起,發現了這名情報人員,為了不打草驚蛇,局裏同意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但是……十年了,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
本收回手,站起來,看著他,“不是一點沒用。”
“是,我們根據他的行動準則,發現了好幾處秘密屋,也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最後並沒有什麼收獲。”雷納主管道,“所以我才在兩年前,批準了逮捕命令,可是你們是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