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生死有命富貴在天(1 / 2)

時間就像是一隻貪得無厭的怪胎,它時刻吞噬著它的父親,而它自己又時刻被它兒子所吞噬,永遠也無法滿足,而生活就像是一個在海邊沙灘玩耍的孩子,他一會兒把沙子堆成城堡,一會兒又推倒,他不知道怎樣的人生才是更有意義的……

我叫章小龍,今年三十七歲,農曆1978年正月初六生,屬馬,水瓶座,小時候,我常聽外婆說我的生辰八字好--“正月初六,吃酒吃肉”,對於農村裏占卜算命的這一套封建迷信,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因為這一套封建迷信的老東西已經在中華大地上傳承了幾千年,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說是這麼說,但我並沒覺得我的生辰八字好到哪裏去,我媽曾告訴我,我兩歲那年的冬天差點就見了陰曹地府裏的閻王爺,那天我睡著了,我媽把我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就去河裏洗衣服了,等我媽回來的時候,上樓掀開被子一看,我已經被捂得嘴唇發紫了,哭聲已經很微弱,蛋蛋也萎縮成一小團,嚇得我媽當時差點就昏過去了,後來,我媽叫來了我爺爺,一起把我送到了鄉衛生院,當時鄉衛生院的醫生給我打吊水,可我的血脈已經堵住了,吊水根本就打不進去,鄉衛生院的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後來我被送到市裏的人民醫院,人民醫院的醫生也同情地對我家裏人說--“這孩子沒用了,還是抱回去吧,別花這個冤枉錢了!”我媽當時就暈過去了,我爺爺也流下了傷心的眼淚,我奄奄一息地被抱回了家,周圍的大媽、大嬸都來我家裏安慰我媽,怕我媽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我們村有個會占卜算卦的道士叫李雲深,李雲深當時也來到我家裏,把我抱起來看了看,二話沒說,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隻小盒子,打開小盒子從裏麵拿出一根長長的銀針在我的身上一陣亂戳,銀針戳過的地方一滴滴烏黑的血馬上就冒了出來,很快地,我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李雲深笑了笑說--“這孩子的血脈堵住了,我剛才打通了他下半身的血脈,血脈一打通,人就會慢慢好過來了。”我媽當時就給李雲深跪下了,李雲深把我媽扶起來說--“別這樣,這都是你家小龍福大命大啊!”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從小算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學習成績一直也很好,小學升初中的時候,全鄉一千多名學生,我考了第一名,可為了盡早擺脫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身份,中考填誌願的時候,我老爸讓我第一誌願填了南京無線電工業學校(是一所中專院校),因為那時候中專可以解決農業戶口,也就是說隻要我考上中專,以後就是城市戶口了,就是個吃商品糧的公家人了,後來,我以全市第五名的中考成績考上了南京無線電工業學校,以我當時的成績,我是完全可以考上重點高中的,然後在重點高中讀三年,我是完全有能力考上重點大學的,現在想想,假如當時我選擇讀重點高中的話,我的人生也許將會是另外一番光景,而我當初花了四年時間讀出來的中專文憑,在現在看來也隻是比文盲要稍微好一點而已!

我1998年從南京無線電工業學校畢業之後,就分配去深圳創維集團當了一名技術工人,那時我運氣還不錯,在質量部做電性能測試員,當時也算是一個白領,白領在那個年代算是一種身份的象征,相對於流水線上那些漂亮的藍領妹子們,我那時的心裏總會有一種可恥的優越感,因為那個時候,我把這種優越感都利用在了泡妞上麵,而那些漂亮的女孩們都願意把她們那一顆顆滾燙的芳心交給我,在許多個烏漆墨黑的夜晚,幸福得我就像回到了人類永恒的故鄉。後來因為個人發展的問題,說白了也就是工資高低,人民幣的問題,我拋棄了那片滾燙的流著蜜乳的土地,跳槽去了北京一家叫冠捷的台資企業幹了兩年多的等離子電視軟件測試工程師的活,相比南方的女孩,北方的女孩要顯得更加高大豐滿一些,很幸運地,我又一次次地墜入了流著蜜乳的桃花鄉的愛河,我一個很要好的鐵哥們方曉峰常常咬牙切齒地對我說--我真他媽的羨慕你那一頭飄逸的長發,籃球打得又好,看起來又他媽的帥得像個藝術家,難怪那些女孩會一個個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割下來讓你吃了才好,你他媽的就是個花心大蘿卜!

是男人都花心,這話也是我的好哥們方曉峰對我說的,他的原話是--“十個男人九個花,一個不花是傻逼。”這話聽起來有種赤裸裸的豁達,除了這句豁達的驚人語錄之外,方曉峰的另外一句話也令我印象深刻,那一次,在隻有我和他兩個人的飯桌上,當我喝得飄飄然地向他征求是否辭職離開北京的意見時,這小子舉起杯來和我幹了一杯,幹完之後,這小子冒出來一句--“樹挪死,人挪活,你小子就放心大膽地去闖吧,闖出一片屬於你的天地來,你的那幾個女朋友我會幫你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