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雨樓在燁家用過早餐,然後裴傾城便送他到大門口,穿過燁家的花園的時候,裴傾城問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溫蒂願意報警的話,那和這個導演打起官司來,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你的演藝事業。”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樓雨樓反問裴傾城。

“那有可能其他的導演會怕了你,以後你接不到戲拍。”

“那也不至於餓死。”樓雨樓淺笑道:“你也知道的,我不一定非要拍戲才能活得下去。”

“你既然已經想明白了那就最好了,我隻是先提醒你。還有你為溫蒂做了這麼多不打算讓她知道?”

“這不是我為溫蒂做什麼,是她差點為了我而出事,我做這點犧牲是微不足道的。”

裴傾城送他到門口,在門口的一棵大樹下站住,看著細碎的陽光從樹影中婆娑的照在樓雨樓的肩頭,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為什麼會為了溫蒂而不顧一切?”

樓雨樓微微皺眉:“你想說什麼?”

裴傾城的確是想說什麼,但是她想了想又沒說,隻是聳聳肩膀對樓雨樓說:“不管溫蒂是怎樣決定的,我都支持她,我等會兒去醫院裏看她。”

今天太陽很好,從窗口一直照進了病房裏。

溫蒂坐在床上,看著陽光灑在床頭,她也不是一個特別嬌氣的人,昨天的事情過去了之後,她慢慢地平靜下來。

昨天有一個人要特別的感謝,但她不知道司機的電話號碼。

她正看著窗外發呆,特別護士過來跟她說:“樓太太,有人要來看你。”

溫蒂沒有回頭抱著膝蓋低聲問道:“什麼人?”

“是一位小姐。”

溫蒂疑惑地抬起頭看著特別護士:“她說她姓什麼了嗎?”

特別護士搖搖頭:“她在門外等著呢!“

“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何妍吧?”

“不是。”特別護士說。

溫蒂遲疑了一下:“那你讓她進來吧!“

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從外麵走進來,溫蒂看著她,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女人。

女人手裏捧著一束花笑容滿麵地走到溫蒂的床前,然後把花束放在床頭櫃上:“你好,溫蒂小姐。”

“你好,”溫蒂說:“請問你是…”

“哦,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傑克遜導演的助理。”

溫蒂聽到傑克遜這三個字,溫蒂的背後就像有人打她一悶棍那樣,既痛苦又難受。

她想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但是又想知道傑克遜到底想要跟她說什麼,便問:“他讓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先探望,您然後對昨天晚上的事表示遺憾。“

“遺憾?他稱為這種事情為遺憾?”溫蒂沒有血色的唇角扯出一絲幽冷的笑容:“然後呢,他還想讓你跟我說什麼?”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傑克遜導演被你的花瓶砸的受傷了,所以就耽誤了行程,要知道他馬上要去拍一部新戲。”

“怎麼,他還是想讓我賠償嗎?”

“哦,那倒沒有我們傑克遜導演是很大度的,既然昨天晚上是個誤會,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是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