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傾城走過去將湯桶放在了床頭櫃上。
裴傾城這麼早就來了丁寒有些意外。
“江小姐,你可真早。”
“我煲了人參雞,我倒出來給你喝。”
“早餐就吃人參雞湯是不是太補了點?”丁寒還知道開玩笑,可見恢複的不錯,好歹是年輕,若是老上幾歲的話,肯定勢必要比現在麻煩一些。
裴傾城盛了一碗雞湯,她還特地帶了一些煮熟的米粉泡在雞湯裏,遞給丁寒。
遞到她鼻尖的時候想一想因為他的傷在胸口,怕他胳膊用勁牽動了傷口會痛,便端著湯碗對他說,“我來喂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來的!”丁寒急忙拒絕,他不是怕別的,是萬一他的醋王boss看到了又是一場麻煩。
裴傾城抿唇一笑:“燁倦知道原因的,你放心,他說要放你大假。”
裴傾城堅持,丁寒也不跟她客氣,他也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兩刀,昨天當漁卿卿拿著刀紮下去的時候可是痛徹心扉的。
裴傾城慢慢的喂著他的米粉,還小心吹涼了,生怕燙著他。
丁寒笑道:“第一次見江小姐對我這麼溫柔,這事讓我有點不適應。”
“我這是贖罪,如果不是我的話,漁卿卿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裴傾城正喂著,忽然聽到身後門口傳來響動,她便回頭看,隻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手裏捧著一大束花,另一隻手還提著一隻湯桶站在門口。
她表情有些窘,可能是看到了裴傾城正在喂丁寒吃飯,一時間沒了解是什麼情況。
丁寒向裴傾城的身後看了看,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女孩。
“泗文?”
那個叫泗文的女孩笑了笑,向他們走過來:“你們的門沒關,我才進來的。”
“你怎麼來了?”
“知道你受傷住院了,我怎麼能不來?”女孩將手裏的花插到花瓶裏,然後又將保溫桶放在茶幾上,並沒有拿過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放心,丁伯伯還不知道,我是有一個朋友在這家醫院裏麵當醫生,是她告訴我的我才知道。”
丁寒點點頭:“他最近身體不好,不要告訴他。”
女孩抿唇:“我知道,不會說的。”
裴傾城手裏還端著小半碗米線,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便又將碗遞到了丁寒的嘴邊,丁寒用手擋了擋:“差不多了。”
“一碗細粉都吃不完,怎麼養身體?”裴傾城低聲斥道:“你最起碼要把這一碗吃完了!”
礙著裴金城,丁寒隻好由她將碗裏剩下的米粉都喂完了。
女孩離得遠遠的站著,表情不明。
裴傾城放下碗,將剩下的湯用蓋子您好,然後囑咐特護:“這個保溫桶能保溫四個小時,在十點多鍾的時候,把剩下的讓丁先生吃掉。”
然後他向女孩走過去,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江寒溪。”
女孩急忙伸出手,跟他回握:“我叫霍泗文。”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裴傾城仔細想想,想起鄰城的霍家也算是一個挺有威望的大家族,霍泗文應該是霍家的最小的女兒。
那也應該算是大家閨秀了,看來是和丁寒門當戶對的。
丁家和霍家都不在墨城,而霍泗文在得知丁寒受傷了之後,就千裏迢迢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趕到這裏來了,可見是昨天夜裏就出發了。
裴傾城微笑著看著霍泗文:“我是丁先生的好朋友,敢問霍小姐?”
“哦,我也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哦,原來是青梅竹馬。”裴傾城微微笑著轉身看著丁寒,並且朝他擠了擠眼睛。
丁寒沉著臉,眼睛看著大門口,他的意思裴傾城明白,是讓她識相的就現在走。
裴傾城早上不打算再去燁氏,但是現在還早也沒有地方去,難得這裏挺熱鬧,她怎麼會白白放棄這個看熱鬧的機會?
還有丁寒和這個霍泗文,兩人之間不像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但是又沒到男女朋友這種地步,估計是在曖昧期,這就挺有意思了。
一直都沒有聽說丁寒和哪個女孩曖昧,裴傾城舔舔嘴唇,反而在丁寒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隨手拿起桌上的一隻香梨,將水果刀用濕巾擦了擦,慢條斯理地削起梨來。
丁寒語氣不算太好:“我剛剛吃過,早飯不想吃梨。”
“誰削給你吃的,自作多情!”裴傾城白了他一眼:“我是削給霍小姐吃的,人家大老遠的來這裏,當然要好好招待她。”
“哦,不用了。”霍泗文急忙擺手:“不用麻煩。”
“不麻煩,不過是削一隻梨而已。”說話間,一隻小小的香梨,裴傾城已經削好了,兩根手指捏起梨的蒂遞給了霍泗文:“嚐一嚐,很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