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連名帶姓這樣喊她的時候,已經非常非常不耐煩了。
花姐依然站的筆直,等著漁卿卿的道歉。
漁卿卿緊緊咬著唇,憋了半天,含糊不清地開口:“對不起。”
花姐也見好就收,必竟是少奶奶,不好把事情弄的太難看。
“沒什麼,以後少奶奶有什麼事情就盡管吩咐,不過太過分的要求還是做不到的。”花姐接過燁倦手裏的公文包:“少爺,你晚上喝了酒?我去給你衝點醒酒茶。”
花姐去廚房了,燁倦抬腳走進了電梯,漁卿卿急忙也跟了進去。
狹小的空間內,她能聞到從男人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酒氣。
有意靠近了點,男人沒有吭聲,便又靠近了點。
“站在那兒。”燁倦幽冷地開腔:“莊生曉夢好玩麼?”
她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抬頭去看男人的眼睛:“你知道我去了那裏?”
電梯到了,燁倦邁步走出了電梯,漁卿卿一路小跑地跟著他:“我去莊生曉夢,是因為裴傾城去了,她深更半夜鬼鬼祟祟。”
“所以,你跟著別人,就不是鬼鬼祟祟了麼?”男人猛的停下來,漁卿卿差點撞上去。
她扶著牆壁站住,從男人的語氣中她聽得出來,無論她說什麼,燁倦都偏頗裴傾城。
她氣的胸口起伏,正想要說什麼,卻聽到燁倦冷冷地警告她:“想要多活幾天,就離她遠一點。”
說完,撥開她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漁卿卿扶著牆,氣的頭暈。
同樣的臉,為什麼待遇如此不同?
她和裴傾城,到底差了哪裏?
靠著牆半天,身後傳來腳步聲。
花姐端著醒酒茶經過漁卿卿的身邊。
忽然伸手拉住花姐的手腕,差點把她手裏端著的醒酒茶給弄翻。
“少奶奶。”花姐忍耐地看著她:“您剛才的道歉我受不起,我再還你行不行?”
“剛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不會耿耿於懷。”漁卿卿的聲音,聽上去比剛才和氣了不少。
花姐納悶地看著她,才一會功夫,漁卿卿就判若兩人。
“少奶奶,你......”
“事情過去就算了,剛才我心情不好,現在我調整過來了,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是一家人是不是?”
花姐明顯得不太適應,不過既然漁卿卿這麼說,順水人情總是要給的。
花姐不太自然地笑笑:“那,少奶奶,你還需要我幫你放洗澡水麼?”
“啊,不用了。”
“哦,”花姐點點頭,端著醒酒茶就要從漁卿卿身邊走過。
“哎,你還是幫我放吧!”漁卿卿好脾氣地笑著:“現在就去放。”
“那,我給少爺先把醒酒茶送過去。”
“這樣,我來給倦送去,你幫我放洗澡水,放好了我等會自己回房間洗。”漁卿卿笑著拿過她手裏的托盤:“你去吧!”
花姐猶豫地看著她:“不費什麼時間,我送了去再給你放。”
“怎麼,我給我老公送杯茶都不行?”漁卿卿佯裝生氣,鼓著嘴巴:“剛才我惹他生氣了,怎麼也要哄哄他的是不是?”
哄少爺?恐怕少爺並不需要她吧!不過,既然漁卿卿都這麼說了,花姐也不再堅持,點點頭道:“那就有勞少奶奶了,我去給您放洗澡水。”
“好咧。”漁卿卿端著醒酒茶看著花姐走進了她的房間,剛才堆著滿臉的笑立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