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的聲音,完全沒變,隻是冷淡中透著一絲淡淡的疏遠。
她離開了四年,總算是回來了。
“我帶軟軟去找你。”男人簡短地道。
“軟軟是雨樓的女兒。”裴傾城似乎料到男人在想什麼,直截了當地告訴他:“燁董,你不要想太多,如果喜歡孩子,你家裏放著燁太,可以讓她給你生。”
“我想見你。”男人嘶啞暗沉的聲音在話筒中撞擊著她的耳鼓。
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有些生澀:“見我做什麼?燁董,感謝你把我變成了一個逃犯,我隻能改名換姓一個人悄悄地生活。”
“我會幫你翻案,隻要你給我這個機會。”
“如果我不給呢?”裴傾城電話中冷笑:“現在這種生活,很平靜,遠離你的這四年,我過的很開心。”
“傾傾。”握著電話,看著在秋千上開心的咯咯咯直笑的軟軟,男人的語氣更加有耐心:“如果是這樣,那你回來做什麼?”
“我哪兒也沒去,我就在墨城,一直在。”女人淺淺地笑著:“你很奇怪是不是,為什麼軟軟是在溫哥華長大的?燁董你手眼通天,竟然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不過你有心要查,不出一個小時就能查的到。”
“傾傾......”
“我不想見你,不過既然軟軟和溫蒂都在你手裏了,那我無處可逃,我們倆之間從來不平等過,不過我想不想見你,你都要見到我不是麼?”
女人的電話啪的一下子掛斷了,燁倦握在手裏,仿佛還能感受到裴傾城的音浪。
過了會將手機還給溫蒂,接著電話又響了,溫蒂接通了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抬起頭對燁倦說:“不知道燁董願不願意送我和軟軟回家?”
燁倦向秋千架走去,抱起了軟軟,摸摸她的小辮子對她說:“現在daddy送你回家,一起見mummy好不好?”
“好哦!”軟軟拍著手:“我媽媽會烤很好吃的鬆餅,到時候我請你吃。”
“那先謝謝你。”微笑著抱著孩子轉身,花姐和小香一時之間都有些舍不得。
花姐一路跟著到車邊,嘮叨著:“少爺,您什麼時候再帶小小姐回來,還有太太?”
燁倦停下來,回身認真地回答她:“很快。”
丁寒親自開車,燁倦坐在副駕駛,溫蒂抱著軟軟在後座上,溫蒂正在給軟軟講故事,小女孩勾著她的脖子聽的很認真。
將中間的簾子放下來,丁寒一邊開車一邊對燁倦說:“爺,原來這幾年裴小姐根本沒有離開墨城,她就住在市中心,大隱隱於市,隻是經常會換住處。四年前,她就和樓雨樓離了婚,生下了軟軟之後,就把軟軟交給樓雨樓帶去了溫哥華。樓雨樓在溫哥華娶了溫蒂,倆人以父母的名義照顧軟軟,今年春天,溫蒂帶著軟軟回到墨城。”
燁倦倚著窗口,語氣微涼:“丁特助什麼時候這麼馬後炮了,她在墨城待了四年,你們都沒有找到她?”
“爺。”丁寒歎了口氣:“也不是我推卸責任,但是當一個人存心躲著您的時候,就是挖地三尺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所以,我就讓她一個人孤獨地待了三年。”
這三年,她不能出境,隻能一個人留在墨城。
也能理解為什麼讓樓雨樓把軟軟帶去溫哥華,是想給軟軟一個健康成長的空間。
不然的話,跟著她隻能沒日沒夜地躲著,還整天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