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專注地看著裴傾城:“我知道你和唐可心之間的事情。”
裴傾城無奈地牽了牽唇角:“一直以來,隻有我把她當朋友,她並不把我當朋友。”
沈迢迢用力摟了摟她:“不要為無謂的人傷心,她不值得。”
“當初還是傷心過一段時間,畢竟是付出過感情,不管是對友情還是愛情,付出了得不到回報,總歸是難過的。”
“這一點,我特別佩服哥。”沈迢迢說:“他很有勇氣,愛的這麼忘我,不求回報,舍生忘死奮不顧身。”
裴傾城怔怔地看著沈迢迢,她用了這麼兩個可以稱作是悲壯的成語。
一時之間,裴傾城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看完電影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倆人一起回莊生曉夢。
很意外的,漁卿卿竟然沒睡,還在樓下客廳裏,她在打電話,脊背挺的直直的,看樣子有些緊張。
裴傾城和沈迢迢從她身邊走過,不打算打擾她。
客廳裏很安靜,很難聽不到漁卿卿的聲音。
“她在阿裏?她真的在阿裏?我也要去,丁特助,馬上給我訂機票,如果我去了,她一定會出現,一定!”
她?還是他?
裴傾城不禁放慢了腳步。
漁卿卿口中的她或者是他,應該就是燁倦不顧頭上的傷都要趕去西藏尋找的那個人。
看來,和漁卿卿有關的。
裴傾城腳步隻是停了停,頓了一下便跟著沈迢迢走進了電梯裏。
透過玻璃門,她看到漁卿卿站了起來,焦急地說著什麼,在沙發前轉了好幾個圈圈。
她將目光收回來,和沈迢迢的眼神撞上。
她看著裴傾城:“是不是想弄清楚這一切,哥為什麼去西藏,找誰,那個人和漁卿卿有什麼關係?我可以幫你查。”
“不用了。”裴傾城立刻拒絕:“就算是再親密的人,也會有秘密。”
沈迢迢沒再堅持,送她到房間門口,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裴傾城進了房間,一身疲累。
脫了外套洗完澡,從洗手間裏出來,順便往放在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丁寒發微信過來,很簡單的一句話:“爺到了阿裏。”
燁倦沒有給她打電話,也沒有發微信,隻是讓丁寒告知了她一聲。
沒有什麼溫度的。
她看了一眼便直起身,花姐在門口敲門,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今天廚房燉了花膠,您要不要吃點。”
“實在是太飽,再吃就要吐了。”裴傾城笑著說:“要不我明早再吃?”
“那行,我放冰箱去,這花膠能放到明天,不會影響營養。”花姐轉身,裴傾城忽然喊住她:“每晚不都是小香送燉品進來,今天怎麼是花姐?”
“哦,小香在給漁小姐收拾行李。”
裴傾城想起剛才她電話裏的對話,看來她要去阿裏了。
垂著眸不再多問,裴傾城點點頭:“早點休息吧!”
“好的太太,您也早點休息。”花姐端著托盤走出了房間,輕輕關上房門。
她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吹風筒是靜音的,幾乎聽不到聲音,所以她就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膛裏沉悶地跳動著。
這脈絡很好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