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戲碼就快要在宋媽身上上演了。
“先吃點粥墊墊肚子。”蘇賀殷勤的盛了一碗粥遞上來。
她其實向來不太愛吃粥,不過這個是她眼睜睜看著昨晚就開始準備的,當然盛情難卻。
喝下一口,味道好像也還不錯。
奇了怪了,這人上輩子難不成是個廚子。
心裏歎服歸歎服,嘴上卻時刻謹記著不能讓他討到任何便宜。
“還不錯。”
淡淡一句點評,算是矜持的肯定了成績。
蘇賀當然不是很滿意,坐回到對麵的位置上可憐巴巴的看過來,“隻是還不錯?”
“挺好吃的。”她立馬心虛的改了句式。
“隻是挺——好吃?”
“非常好吃,你的廚藝太棒了,簡直廚神下凡,請問這位先生是如何才能做到僅僅幾天的功夫就堪比幾十年資曆大廚功力的呢?”
她可是做傳媒公司的,給麵子的話應該沒有人比她更會了,平時是她不屑的說,今天有人竟然要聽就讓他聽個夠。
蘇賀聽了幾句,十分滿意,擺擺手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吧,再說多了就顯得假了,我也不是那種喜歡被別人阿諛奉承的人。”
燁宛聽話的停止了稱讚,低著頭一通猛吃,除了悄摸摸的翻了個白眼之外,也十分慶幸沒有讓自己繼續說了,因為再說下去她也找不出什麼清新脫俗的詞了。
吃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覺得怎麼好像對麵的人一直都沒有動靜。
抬起頭就看到那個人正眼巴巴的盯著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表情總歸看起來不是很對勁。
她放下筷子揮了揮手,“你怎麼不吃,發什麼呆呢?”
蘇賀真好像從自己的思緒之中被叫醒似的,愣愣的“嗯”了一下才答非所問的道“吃好了?”
不過表情倒是恢複的很快,已經由愣神轉變成笑眯眯的樣子了。
燁宛有些疑慮,不過也沒有很放在心上,隻以為他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等著處理所以心不在焉。
“嗯,吃好了。”她點頭,順帶拍了拍肚子示意,“你是有事需要出去嗎,是的話你放心出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這才幾個月大,她一個人當然沒問題,再者說了讓他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陪著也著實很不方便,尤其他公司才剛剛完成變更,連審計也都還沒完全結束,他這個負責人天天不見蹤影十分不好。
“我沒事,一會吃完了陪你去做檢查。”
“檢查?”
她昨晚才剛剛做過啊,這未免也太勤快了吧,相隔十二個小時都還沒有吧。
“嗯,我跟盧主任都約好了,你吃好收拾一下咱們就過去”
看來這是命令式的啊,估計反駁也是沒用的,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話比較好。
其實她原本也想今天看能不能找個機會趁蘇賀不在自己單獨去找一趟盧帆。
不管怎麼暗示自己不要當回事,心裏卻好像還是對萊奧諾爾拿來的那張化驗單念念不忘。
如果不論怎麼想都沒辦法忽略的話那就證明已經在心裏形成一個坎了,要想無憂無慮的過日子,必須得把這個坎邁過去才行。
其實昨天晚上檢查的時候就是他和盧帆單獨相處的,他也多次試圖詢問真實狀況,可是盧帆都避而不答或是岔開話題,所以她猜想一定是受了楊院長或者父親的囑托才什麼都不願意跟自己說。
昨天是沒有預料到會是那樣的狀況所以一時沒有應對好,今天再去一定得想個辦法讓她開口。
她起身,“我上去換件衣服。”
今天與平時有些不同的是,診療室的大門緊閉著。
晚上臨近中午這個時間點,盧帆都會出來透口氣,有時候會在門口的觀景亭裏休息,或是一邊看著風景一邊吃飯,她把這種正常的生活必需步驟稱之為放鬆,可見大門緊閉的時候她在裏頭該有多勤奮了。
燁宛跟著蘇賀上了台階,看著他輕輕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裏頭才有聲音傳出。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