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你真是學壞了,太傷人了。”
“行啦,你就麵對吧,要不然王美麗不還得去東湖找你,可饒了我吧,我去東湖是休養的,不想再接待客人了。”
她這再明顯不過的話裏有話了,邵新實暗笑一聲,知道終於等來救兵了。
今天的高架出奇的空曠,竟然一路順暢的開了十來分鍾完全沒堵。
眼看著就要下高架了,按照這路況,再開個十來分鍾就該要到邵氏大樓了,現在這種時候,邵氏可是比王美麗還要令他頭皮發麻的存在。
想到那批追著自己要求立即查賬回款的鐵麵財務,還有家裏嚴肅的老頭,心裏就有點發顫。
如果說燁宛去東湖是為了避開外界的紛擾好好調養身體,那他也需要去東湖避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清醒腦袋,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走。
“王美麗可沒有那位腦子活絡,不過你放心,就算她真找來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出現去幫你對付。”
“我才不信呢,誰知道你心裏到底怎麼平衡我跟王小姐的。”
“當然你更重要啊。”
“那我怎麼會出車禍?”
“那是意外……”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打槍子一樣互不相讓,氣氛看起來緊張極了,可知人知麵又知心如蘇賀,哪裏會聽不懂這段假模假樣看似抬杠的揶揄。
不過他就硬挺著不做聲而已,即便已經感受到好幾次兩人投射來的目光,卻仍舊裝作沒看見。
司機大概是這個車裏最慌亂的一個了,他可不知道這一頓操作是什麼鬼。
眼看著前方不足百米就要分叉路了,他可摸不準這方向盤要怎麼打。
來之前司秘書就交代了,一切以老板的話為重就行,這本來很容易,奈何他後麵又補了句“燁小姐的話更重要”。
當時他還並沒有覺得十分混亂,以為頂多是因為老板和燁小姐的關係,時不常會安排自己為燁小姐服務,管它怎麼樣自己聽話就行了。
可現在這場麵,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啊……
“額……我要下高架嗎?”
“下!”
“不下!”
兩個完全相反的意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的,隻不過說“不在”的那頭氣勢更足些,大概是因為有兩個人的緣故。
司機徹底淩亂了,猶豫著踏下刹車減緩速度好留點時間給自己思考思考。
這一波操作立即引來四周圍一片喇叭聲,刺得人耳膜都痛。
“繼續走,直接去東湖。”
燁宛也顧不上偽裝了,雙手扒在駕駛位上緊盯著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
這要是不知情的看了估計會以為是要劫持整輛車,司機一個不聽話就會被爆頭。
她的命令雖然下的幹脆,好像不帶任何商量的餘地似的,但是自己知道自己心裏還是略微有點犯怵的,之所以表現出這麼強勢的樣子大概是也是因為要做出個樣子吧。
趁著剛剛蘇賀得罪過她,這會心裏還有點忤逆的底氣,一把發泄了幹脆。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完全不計較後路的性格,所以還是軟兮兮的補了後半句。
“不要因為他耽誤我們行程了,我還得找盧主任檢查呢,等到了東湖咱們就把他丟了,讓他自己找地方避難去。”
邵新實也跟著諂媚的點頭,“行行行,就把我帶到東湖就行。”
蘇賀看都沒看他一眼,剛剛在發布會的最後積累下的一點好感超快速的就消散了。
司機已經識別出了自己真正的老板到底是誰,並且聽從了老板的吩咐向左邊變道繼續奔馳在高架上,朝著出城的方向進發。
目的已經達到了,燁宛丟了個眼神給邵新實之後趕忙老老實實的坐回原位,直到身體向後靠時才感覺到蘇賀的手原來一直護在自己身後,不覺有些感動,為了剛剛的“反叛”而心懷愧疚。
不幸的是這種平和並沒有維持許久就再一次被司機的話打斷了。
“蘇總,後麵有那輛大紅色的寶馬好像一直跟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