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我去解釋一下好了。”蘇賀盯著她看了一陣,估計是在判斷真假,倒是十分爽快,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
“哎哎哎,你要幹嘛?”燁宛突然見到這幅好春光嚇了一跳,趕緊一個箭步先把門給關上。
“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她一邊用手當著眼睛一邊又忍不住要從指縫中偷看。
蘇賀見了,歪嘴一笑,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晃著步子走到她麵前,低著頭將她直接堵到牆邊。
“沒時間啊,爸找我我得趕緊過去,你說是不是?”
燁宛還沒有應付過這樣難堪的場麵,低著頭滿臉通紅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圓了自己剛剛的謊。
眼見著蘇賀真的就準備這麼衝出房間,她嚇得趕緊死命的抱住他的胳膊不敢鬆手。
男人狐疑的轉過頭,隻要稍微多看兩眼都能看出那張臉上憋著的壞笑,可惜燁宛早已經方寸大亂,壓根顧不上觀察他。
“你不能去,我……”
她憋憋屈屈的怎麼也說不出口承認自己撒了謊的話。
“你什麼……”
蘇賀笑的更加開心起來,低著頭靠近她等待回複。
“我……”
燁宛的臉紅到了耳朵根,燒的整隻耳朵紅的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男人彎起的唇情不自禁的湊了上去,印下一個溫柔似水的吻,毫無任何其他別有所圖的感情而言,隻是出於最純真的喜歡的情感。
燁宛驚了一跳,猛地抬起頭直接就撞到了他的下巴,他捂著唇滿臉哀怨。
“我的嘴要殘廢了。”
女孩愣了片刻,很快從他眼底還未來得及消散的狡黠之中發現了暗藏的秘密,沒好氣的反駁道,“你活該……”
蘇賀眉頭緊皺,刺溜刺溜的倒抽氣,誇張的不得了,真的像嘴被撞豁了一樣。
她初始覺得是故意做戲,慢慢又覺得好像不太對勁,於是踮著腳拚命的去夠,想要確認傷情究竟如何。
費了半天勁終於從掰開了他緊捂著的手,看到的是那一口不能再健康的大白牙正得意洋洋的全數露在外頭展示著主人的好心情。
知道又上當了的人不免再跺腳懊惱,一邊怨悔自己的同情心太過泛濫,一邊懊惱這個人怎麼這樣狡詐。
蘇賀接連占了好幾個便宜,心裏明白再賣乖的話那絕對是要出人命得了,趕緊收斂起得意煞有其事的展示起自己“完好無損”的嘴巴。
“好疼啊,是不是撞破了?”
燁宛送上一發白眼,“沒有,好得很!”
“是嗎?可是好疼啊,你幫我吹吹吧。”某人繼續裝可憐。
燁宛想了想,伸出手狠命的按上去,好像要把僅剩的力氣全部都奉獻了似的。
這下子是真疼了,蘇賀哎呀哎呀叫喚著高高的仰起脖子試圖擺脫折磨。
她這才解氣,丟下一句“活該……”就自顧自離開了房間。
“你去哪兒?”蘇賀才撫平了創傷就趕緊追出門去,“該換衣服出發了哦,再不回去盧大夫就要殺過來了。”
燁宛哼唧著答應了。
因為燁宛隔了太久沒回家,裴傾城怎麼也不肯就這麼放他們離開,直到最後蘇賀祭出了盧帆這尊大佛又點了點目前的形勢她才勉強同意,底線是必須在家吃完早飯再走。
蘇賀無奈的同意了之後趕緊低下頭絞盡腦汁的想點子應付邵新實那個難纏的家夥。
也不知道他是抽的什麼筋,一大清早的淩晨五點不到就狂轟亂炸的打電話來催他們回去,說什麼實在應付不了盧帆了。
這簡直是天大的滑稽,世界上還有他邵新實對付不過去的人嗎,是看不過眼怕他在外頭享福還差不多。
宋媽的手藝還是一如記憶中那般厲害,一頓簡單的早餐都快要吃出滿漢全席的意思了。
中式西式一應俱全,弄得比自助餐還要豐盛,燁宛好久沒有吃過這樣正經的早餐了,也顧不上什麼餐桌禮儀了,端著盤子從長桌的這頭跑到那頭,再從那頭轉回這頭,打著圈的盛東西吃。
燁倦開始很不滿意,幾次想要製止都被裴傾城打斷了,看到大家都一副開開心心的樣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