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然後當然就是電視裏常演的父母竭力反對,溫柔乖順的小公主性格突變,硬要跟痞子男在一起,還試圖感化他。”
痞子男……
燁宛腦頂好像又開始冒黑線了,這個人損人的形容詞可真是複雜多變啊。
“可是姐姐不是成功了嗎,邵新實被感化的很好啊。”她不自覺的就代入其中了,也沒有避嫌的就說出了邵新實的名字。
甚至還開始回想蘇賀對待邵新實的態度,原來還以為是以情敵姿態的敵視,沒想到竟然是新仇舊恨疊加的啊,怪不得兩個人每次見麵都是水火不相容的架勢呢。
“你又知道我說的是邵新實咯。”
“那當然,你可能看不到自己的眼神,不過你說起這個紈絝子弟的時候跟說邵新實的時候表情都差不多。”
“是嗎?”蘇賀裝模作樣的對著落地窗看了一會,好像在確定自己的表情似的。“我有這麼表麵和浮誇嗎。”
“你要是少點臭屁會顯得更穩重,現在邵新實就很穩重,跟你口中的紈絝子弟完全是兩個人。”
出入夜店她還能理解,什麼騎摩托,她簡直無法想象邵新實那張臉騎在摩托上的樣子,根本完全不匹配的好麼。
在她的記憶中,邵新實從來都是金屬邊眼鏡搭配西裝,謙謙君子溫潤平和,連發火都麵不改色,要說起運動,恐怕也隻有高爾夫跟他比較般配。
“邵新實哪裏穩重了,你是沒見過他那時候風花雪月的樣子,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應該就是把我姐騙到手了。”
蘇賀說話的語氣顯然不像是對待自己姐夫應有的態度,聽著倒更像是對女婿的態度。
“那後來呢?”燁宛的重點可沒有被帶跑偏,她腦子還很清楚的記得邵新實那位徹底改變了他的女朋友好像不知所蹤了,以至於他現在不都是以鑽石王老五的身份出現在各類新聞雜誌上的麼。
“可能我姐來這個人世間的目的就是為了改造他吧,改造好了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也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離開?去哪裏了?”
蘇賀沉默了一會兒,伸出食指朝上指了指,嘴角的笑意仍舊沒有消失。
這下輪到燁宛說不出話了,她也有想過,這還是第一次得到確定的回答。
“所以我現在是孤寡一個。”他的食指仍直挺挺的豎在空氣中,語氣中的輕鬆蓋不住落寞。
“誰說的啊?”燁宛挑了挑眉,上前一步掰著他的手指又豎起兩根手指,“三人成眾。”
她的笑容好像春風一般溫暖人心,一隻手撫在已經凸起的肚子上,輕輕摩挲著。
蘇賀也跟著笑了起來,眼睛定定的看在她臉上,緩緩掃視到肚子上,拉著她的手撫上去。
隔著並不厚實的衣衫,好像能夠感受的到裏麵的隱約有動靜。
“怎麼樣?感覺的到嗎?都能聽見的,你少講點喪氣話,不要影響我的正麵胎教。”
男人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就習慣性的反駁起來,“你的正麵胎教就是怎麼逃跑,尋找自由嗎?”
“錯!是帶病堅持工作和追求自我。”
“嗯,美化的不錯,怪不得吵著要出門的時候底氣那麼足。”
看到他心情轉好了,燁宛也就放心了,回想起剛剛的話題,哀婉的歎了口氣。
“這麼說來邵新實也挺可憐的了,他對蘇清姐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呢。”
所謂難以接近的禁欲係男神人設恐怕就隻是因為他是真的心裏有一份無法忘懷的掛念,所以對其他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了吧。
等等……
那就是說他之前對待自己的那些套路都是演出來的?……
什麼一口一個“宛宛”叫的親熱,根本就是故意在耍她……
這個邵新實……
她的怒氣還沒來及徹底爆發,頭頂上就響起了蘇賀不冷不熱的聲音。
“現在你知道了吧,邵新實那才是真正的別有用心、人麵獸心、衣冠禽獸、口蜜腹劍、道貌岸然……”
“行了行了,打住!我知道了。”
為防止他因為要搜羅成語而耗盡畢生所學影響精神正常,燁宛趕緊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