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人,恐怕早就習慣女人們為了他爭鬥了。
“這麼說你想參與進去?”蘇賀的鄙夷來的十分明顯,說著話的功夫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我幹嘛參與,”她才不上當,“王美麗是氣阮茵茵誤導了她,跟我又沒什麼關係。”
“你的胳膊不是被王美麗弄折的嗎?”
“我們已經冰釋前嫌了。”燁宛擺了擺手,她可不想再往裏頭摻和了。
安安心心養好胳膊、順順利利生下寶寶,然後再繼續拍自己喜歡的電影,這輩子也就知足了,至於其他的她可沒興趣耽誤時間在上頭。
“那你就安心住你的院,別關心這些了。”蘇賀指了指她仍在放著新聞的手機,比了個關機的手勢。
“我不是關心這個,是想看看有關電影的評價。”天地良心,她今天晚上真的隻是想看看有關電影的新聞,沒想到整個被洗版了,偶爾有提到電影的也都是跟阮茵茵有關的。
比如開機儀式上阮茵茵和德坤“相親相愛”的畫麵,就連首映禮上德坤給阮茵茵送包的場景都被公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什麼時候拍的,按理說以莊生曉夢安保的嚴格程度是不會出現這種外泄的。
看來這回王美麗真是下了血本,打定主意要搞垮阮茵茵,逼的她付出代價了。
不過這波操作可真是有些狠了,看起來真要徹底斬斷阮茵茵好不容易重啟的事業了。
“評分很好,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蘇賀邊說著邊擦了手掀開被子上床。
“哎?哎?你幹嘛?”燁宛驚呼著往裏頭避。
“什麼幹嘛,我睡覺啊,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呢,趕緊早點休息吧。”
“請問去公司跟你睡我床上有什麼關係?”
“提前適應一下親密的關係,明天揭牌的時候才會自然。”
“什麼跟什麼?”燁宛將其簡單粗暴的定義為吃豆腐,別別扭扭的往外趕。
已經好久沒有試過這麼親近的接觸了,一時之間竟然還真有些尷尬。
“你看,我說的吧,”蘇賀好像真揪住了什麼小辮子似的,頓時來勁起來,“這會沒人我安安靜靜的躺在你邊上你都嫌棄,明天跟我一起揭牌不的露餡嗎?”
“揭牌是揭牌,睡覺是睡覺,兩碼事好麼。”
真不知道這個人什麼腦回路,明明剛剛是在說電影的事,怎麼好好的就繞到睡覺上來了,而且還是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搞得好像她真的理虧似的。
埋怨歸埋怨,她回神的速度雖然慢了半拍但也還算回過來了,兩隻眼睛放著光一樣炯炯有神的盯著身邊的人。
“你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反悔的,明天幾點?一定記得叫醒我哦。”
蘇賀閉了閉眼,拽著被子把她拉的更緊了些,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聞著淡淡的發香。
“知道了,快睡吧。”
燁宛不安分的動了動,護著胳膊想要掙脫,“你往那邊去去,我擠得慌。”
她這話著實虧心了些,這張病床都快趕上KINGSIZE的大床了,平時她一個人睡在上頭的時候橫七豎八的躺都不會掉下去,現在蘇賀才占了小半邊就吵著擠得慌,明顯是找茬。
蘇賀報複似的更貼近了些,小心翼翼的避開石膏胳膊把她攬在懷裏,“你再吵我就再近些,反正我沒病沒疼不在乎。”
燁宛氣結卻又使不上勁,隻能任由他抱著,默默罵了句“禽獸”。
男人笑出聲,暖暖的氣息噴在她的額間,吹動起發絲來回晃蕩,癢癢的。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給你展示一下真正的禽獸是什麼樣的。”
她趕緊收聲,妥協的撤開石膏胳膊,老老實實的縮在他的懷裏,感受著暖融融的體溫,不知不覺得,意識開始模糊,任它什麼電影、什麼阮茵茵、什麼王美麗,通通就見鬼去吧。
這一覺睡得罕見的踏實,晚睡早起的“好習慣”都被重新點燃了。
早晨醒來的時候蘇賀也剛剛起床,正在洗手間裏刷牙,可能是怕吵醒她,動作極輕。
一邊擦著臉一邊出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女孩坐在床邊發呆了,應該是才剛起床意識還沒完全清醒。
“醒了?今天很自覺嘛。”
從住院起,她的作息時間就被強迫調整成無比正常健康的了。
開始的時候楊院長給了這間病房特別待遇,到點就停電斷網,逼的她隻能傻盯著天花板數羊打發無聊時間。
後來隨著身體好轉,時間上也自由的許多,不過習慣的養成果然還是有慣性的,半個月下來,身體還真的日漸輕鬆舒爽了,連胃痛的毛病都跟著一去無蹤影了。
燁宛的眼睛仍舊不受控製的打直,腦子卻很清醒。
“你怎麼起這麼早,我們幾點出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