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錄音可以證明是萊奧諾爾授意傷害燁宛的,還有之前在華星醫院開發布會時公開的那張燁宛的B超圖,也是萊奧諾爾給我交代我故意公開的,因為照片沒起到什麼效果,她惱羞成怒,要求我再想辦法……”
她一口氣說到這裏停下了,不確定後麵的事說出來會不會惹怒對方。
之前那些自己還能算是被動,可之後的就是主動慫恿了。
聽她說了一半停下了,丁寒發出了無聲的冷笑,幫忙補充道,“所以阮小姐之後想出了利用英迪王小姐迷戀邵新實這個辦法,挑撥王小姐製造車禍把我們家小姐撞進了醫院……”
他沉穩的陳述語句令阮茵茵十分惶恐,幾次開口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怎麼說比較合適。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對方卻又主動開口了。
“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情裏阮小姐頂多算是個被動的從犯,這一點我知道,燁總當然也知道,不過從犯也是犯,想要得到什麼樣的結果還得看他自己做出怎麼樣的選擇。”
“我現在還有得選嗎?”阮茵茵好像一個溺在池子裏的人,此刻那根救命的稻草真的就浮在自己的眼前。
“當然,”丁寒的音調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如果任小姐想要合作,那當然是按照合作的方案進行下去。”
聽起來燁家其實早就什麼都知道了,大概也已經在做反擊的準備了,或者……其實根本這場反擊已經開始了,而自己,就是其中的第一步棋。
說起來真是好笑,怎麼無論到哪裏、什麼地步,自己都永遠擺脫不了成為一個棋子的宿命。
罷了,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打這通電話之前她就已經想好了,隻要能全身而退,什麼功名利祿、事業發展她可以全部都不要,隻乖乖待在家裏做一隻金絲雀,等待那個人徹底回歸的那一天。
“燁氏如果可以平息這場風波並且保證不追究我的責任,我不僅可以提供錄音證據,之後如果有需要都可以隨您安排。”
丁寒嘴角的笑意愈發冷寒起來,好像連四周圍的一切都要被凍住了似的。
“阮小姐怎麼知道我們就一定需要你手上所謂的證據呢?”
阮茵茵被這麼突然的一問弄的好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消散殆盡,遲疑的試探道,“不需要嗎……”
她以為燁氏想要報複當然辦法有的是,可如果想要正正經經的給罪魁禍首定罪應該還是需要自己手裏的錄音的。
“阮小姐說的錄音恐怕也隻是對方的一兩句口頭授意而已吧,這可不夠格作關鍵證據。”
“那您想要怎麼合作?”阮茵茵咽了咽口水,喉嚨裏一陣幹裂般的痛刺得人不禁緊緊皺起眉頭。
“隻要能把這波新聞平息過去,不要牽連到朋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
她不計後果的先立下承諾,
徹底斷絕了其他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