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總算還有點作用,雖然也隻是極短暫的一陣子。
王美麗聽見“邵總”這兩個字,本能的就轉換到問文靜模式,不過也隻維持了十幾秒的功夫,就暴露原形了。
“你跟邵新實的合作到底怎麼說吧?”
從剛剛聽了燁宛的話之後,她就打定主意要在今天就把這件事解決了,不就那麼點股份麼,這摳門的爸爸不給她給!
猜到她來一定是為了這件事,王有財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因為決心還未下定,所以還是有些猶豫。
他皺著臉,上前拉著王美麗坐下,“哎喲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讓你老爸省點心,我這不是剛剛才跟Allen談完嗎。”
“你別糊弄我,我又不是不知道,Allen來隻能跟你要錢,邵新實那是給你送錢,你怎麼還猶豫,再這麼磨嘰下去他可就走了,等著邵氏投資的企業多了去了,別的不說,就說銀華吧,你覺得如果這筆錢被張家銀拿走了咱們英迪還能穩坐釣魚台嗎?”
王美麗自己的訴求一個字沒說,劈裏啪啦一通,全部是苦口婆心的中立分析,一副完全以英迪為重的架勢。
其實她說的這個也正是王有財擔心的地方,如果沒有銀華的存在,他跟邵新實討價還價還多幾分底氣,現在正因為有一個銀華縮在後頭虎視眈眈導致他不敢輕易下決斷,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兩難的境地。
“美麗啊,不是你老爸我摳門不肯出讓股份,隻是咱們實在沒有家大業大到可以跟邵氏抗衡的地步,萬一邵新實拿了股份不是坐等發財而是又想要董事會話語權怎麼辦?英迪可是你老爸我一個子兒一個子兒出來的,要是突然被別人套走了,我還活不活了?”
王美麗極其不耐煩的打斷了父親的嘮叨,一派底氣十足的問道,“我嫁給邵新實不就結了,到時候你就不用擔心他會來要什麼英迪的話語權了,是你在邵氏擁有話語權了。”
王有財愣了片刻,似乎真是被說的動了心,不過很快他就清醒過來,心裏哀歎道“真不知道這丫頭哪來的自信”。
可是表麵上他並不敢反駁什麼,隻能苦著臉“討饒”,“小祖宗,你就饒了我吧好不好,什麼砸錢包場新色、莊生曉夢入場券、虧本的路演,哪一樣你爹我沒為你做到,但凡邵新實這小子要是有一絲一毫的表示我會這樣不安嗎?!美麗啊,真不是爸爸說你,邵家不是咱們努努力就能攀上的,我勸你玩玩就夠了,可別投入的太多。”
王美麗聽了這話,差點一把火直接就點炸了,幸虧她現在懷抱著有事相求的態度,才沒有當場翻臉。
不過對於爸爸這番潑冷水的論調,顯然還是十分不滿的。
“行了行了,反正什麼都比不過你這破公司就是了。”她惱火的一揮手,茶幾上無辜的紫檀木茶壺應聲而落,滴溜溜的轉了半圈,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痕跡十分顯眼。
王有財心疼的不行,趕忙蹲下身子撿起來,像對待寶貝似的捧在心口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又沾了唾沫去擦拭那道痕跡,僥幸的把它想象成是沾上了髒。
可惜,怎麼擦也都隻是徒勞。
這可是昨天人家才送來的上等紫檀木定製茶壺,結果一口茶還沒喝上就出了這種事故,令他心疼不已,趕緊將茶壺連著杯子整套收進了櫃子裏。
看著他這副“葛朗台”的樣子,王美麗愈發惱火起來,心裏更加打定她這個老爹就是個鐵公雞,指望他做決定黃花菜都要涼了。
“王有財!你今天必須給我個準話,要不然我就自己操作了。”
“你想幹什麼?”王有財的小心髒還沒從茶壺損壞的悲痛當中緩過來,機警的反問起來。
“反正邵新實想要英迪的股份而已,你不給我給。”她說著掉頭就要離開,把王有財嚇個半死。
老頭深知自己這丫頭是個驢脾氣、霸蠻子,好事沒準,但這種損事說到必然會做到。
就拿之前莊生曉夢入場券來說,說拿不到就會遍地打滾結果沒想到還真的就地打滾,全然不顧及麵子形象,差點讓他老臉丟盡,隻好求爹爹告奶奶的硬是要到一張入場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