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賀與邵新實相視一笑,毫不在意的道,“你剛不是說想參加路演嗎?邵總可是你爸眼前的紅人,求求他沒準有用。”
“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士可殺不可辱嗎?”燁宛磨牙警告,惱火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叛徒丈夫。
“宛宛,還有一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邵新實慣來的溫和,語調都刻意放的更加緩慢了,凸顯出一種氣死人的不慌不亂。
燁宛想起那幾張“郎才女貌”的照片,再看看自己打著石膏的大粗胳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又深知自己是吵不贏這個“衣冠禽獸”的,於是索性別過身體假裝看手機不搭理他。
邵新實朝蘇賀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心有靈犀的演起戲來。
“邵總,聽宛宛說血疑在墨市又加了一場路演?”蘇賀故意放低了音量,一邊說一邊留意觀察著燁宛。
“嗯,定在後天,上午我還跟林曼一起去了趟英迪呢。”邵新實也跟著去瞥燁宛,被她難言的表情逗的不得不強忍著樂。
“這次又在英迪?”
“是啊,王小姐盛情邀請,不好拒絕。”
“那倒是,英迪在這方麵本來就是行業內最專業的,再加上王小姐的鼎力支持,你這個新公司開業第一單就直接揚名在外了。”
“這次的確得感謝王小姐。”
……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不亦樂乎,燁宛則越聽越氣。
真是見鬼了,這兩個人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嗎,怎麼今天這麼和諧共處,還跟說相聲似的有捧有逗的。
堅持了2分鍾之後,她的忍耐終於到達了底線,啪的拍案而起,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就準備出去透透氣。
眼見著玩笑開過了頭,蘇賀趕緊起身攔住了她,矮下身子勸和道,“你去哪兒?”
“出去透透氣!”再在這裏呆下去可能不僅胃病要複發還得多一個心梗。
“你剛不是還說想參加路演麼,邵總正說到這個事呢你幹嘛走?”
燁宛低頭看了一眼,很好,裝的很像樣。
“我想了下,你說得對,我這大石膏胳膊實在有礙觀瞻,還是不去了,麻煩邵總……和美麗的王小姐,好好策劃一下,宣傳好我……的電影。”
她這一句囑咐有好幾處莫名的停頓和語氣轉變,隻要長了耳朵的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深意,偏邵新實就是想繼續逗她。
“宛宛,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路演了,王小姐說這次想請蘇總一起參加,現場跟粉絲們來點互動交流,既能增進感情又能吸引更多粉絲,我看了活動策劃案,你還別說,那幾個小遊戲應該挺能讓粉絲心動的。”
“什麼遊戲?”
“咬餅幹啊、傳紙巾啊、兩人三足啊……”
燁宛的臉色又再黑了一圈。
這都是什麼玩意,聽著就不是什麼正經遊戲。
“都什麼破遊戲啊,我這可是懸疑片,還是麻煩王小姐根據電影氛圍重新設計一下吧。”
“美麗說了,就是因為是氣氛緊張的片子,結束了才正好放鬆一下,舒緩情緒好回家睡覺。”
邵新實沒皮沒臉的樣子蘇賀是見過的,現在頂多發揮到七成功力而已吧,似乎就已經要拿下燁宛了。
他在邊上看著,硬憋著沒笑出聲,半個月來難得真正放鬆了一回,也隻有在他們身邊才能這樣了。
燁宛發誓,如果不是因為要不是身懷有孕、行動不便,此刻的她冒著斷胳膊的風險也一定會用這個硬邦邦的石膏棍打的邵新實滿地找牙。
無意間瞥到蘇賀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才冷靜下來,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是在唱雙簧,而自己剛剛竟然順著誘餌一步步就走進了他們設置的陷阱裏,簡直是昏了頭了。
還好現在反應過來也不算太遲。
“那看來邵總明天是準備攜王小姐一起出席了?”
“當然。”邵新實還沉浸在這有意思的逗弄遊戲當中,壓根沒有察覺到陷危險正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