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俞小美把手抽了回來,“不要你管。”
回身挽住王浪的胳膊拽著王浪就走。
杜先生眼神飄忽,旁邊的胖和尚笑眯眯的拍著肚皮,“年輕時候犯的錯想彌補?”
杜先生垂著頭,“將死之人,壞事做了一輩子,總會留下一些愧疚。”
“因果這個玩意兒不是一般人能夠參悟的。但是每個人都能夠沾染因果,你殺了兒子兒媳婦是因,得到了孫女不願意認你這種果已經很好了,知足者常樂。”胖和尚慢悠悠道。
杜先生背著手朝著一邊走去,胖和尚跟了上去,“我一直好奇,你剛才注射的那個藥劑是什麼東西?”
王浪被俞小美拽著跑,一直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裏麵,王浪四下一看,似乎和俞家大院他們倆住的房子造型都一樣,看樣子是專門花了心思的。
進了一個屋子,裏麵都是粉色的裝飾,很有少女心的那一種。
俞小美端著那隻被燙傷的手,眼淚花兒一個勁兒的冒,“疼。”
王浪讓俞小美坐著,給倒了一盆冷水給裏麵搓了一些肥皂沫子讓泡著,在幾個房子裏裏麵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瓶燒白酒。
先讓俞小美泡二十分鍾,期間王浪問道,“杜璋是你爺爺?”
俞小美吸了吸鼻涕,嗯了一聲,“我以前讓你離他遠點,你為什麼不聽,還跑來這裏做什麼?”
王浪仔細這麼一比對,一琢磨,似乎真的從中找到了很多杜璋是俞小美爺爺的線索,但是當時都沒太在意,誰能想到這個大大咧咧神經大條的丫頭片子是這個地方黑道隻手遮天巨擘的親孫女。
“那他為啥姓杜不姓俞?改姓了?”王浪又問道。
“他本來就不姓俞。我是跟我奶奶姓的。”
王浪愣住了。
如果這麼往上算的話,真正的俞家獨苗就隻有俞家老太太了,俞小美雖然是姓俞,但是是杜璋的血脈,並不能算正兒八經的俞家後代。
想那俞家也是名門望族,不曾想真的已經要斷了香火,幾度悲涼湧上心頭,心裏翻騰著難以言喻的情感。
老俞家當年為了戰爭的勝利。青壯年最後也都是當兵去了,他們家後麵的墳圈子除了龍門的剩下的都是自家的熱血兒郎。
滿門英烈盡白骨,甘斷香火自飲苦。寒風錚錚怒摧鼓,九州神華安屈胡?
王浪低頭沉默不語,從水盆裏麵撈出俞小美的手,把白酒噴了上去。
“疼疼疼,你輕點。”俞小美冷的抽手。
“我已經很輕了。”王浪沒好氣道。
俞小美吸著涼氣,“你能不能再用口水,我感覺口水很舒服。”
“用這個可以殺毒的。”王浪揪著俞小美的手繼續給噴灑燒白酒。
“疼疼疼,你輕點,你等一下,這樣坐著累,我換個姿勢。”
王浪一陣牙疼,“那你躺下。”
俞小美乖乖躺下伸出手讓王浪給噴燒白酒。
“現在還疼嗎?”王浪問道。
“舒服多了。”
門外的錢舒豪幾次三番想要敲門,但是聽到裏麵的聲音之後都止住了。
最後輕手輕腳走到了院子中間,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小姐,我能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