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洪峰怒喝一聲,使勁往外一揪,隻揪斷了那玩意兒的好幾條腿,那玩意兒出溜一下就滑進去了,斷腿的地方流出來一些白色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它的鮮血還是其他什麼。
遇到這種情況,鐵洪峰急了,哪怕是上了年紀,這會兒該急還是得急,伸手捏皮膚上麵不斷蠕動的那個長條形的包。
那個包很有靈性,而且速度也很快,徑直標著上方鑽去,就能看到皮膚下麵一個長條形的包從手腕處快速遊走沒一會兒到了肱二頭肌那裏,看樣子目標很明確,是要往體腔裏麵鑽。
這要是鑽進去還了得,死不死不知道但是肯定不好受,因為旁邊觀看的幾個人都渾身難受,胳膊上野麻嗖嗖的,癢的厲害,就像是那個東西在自己體內一樣。
伍英男師父鐵洪峰這會兒像是熱鍋裏的螞蟻,原地亂轉,兩個徒弟在旁邊手忙腳亂但就是幫不上忙。
鐵洪峰也是個狠人,低吼一聲,手指頭劃破皮膚就要把那個東西給拽出來,沒成想那個東西哧溜一下鑽到了胳膊另一端。
朝著鐵洪峰心髒要鑽過去。
王浪見勢不妙,急驟探出一指,重重點在了那玩意兒的頭上,這一下力度速度都是一絕,那玩意兒立馬停了下來,王浪趁此機會,五指掐著那玩意兒往外捋,一直到了鐵洪峰戳破的地方,朝外一擠,露出了那玩意兒的一小節。
“愣著幹嘛,往外拽啊!”王浪喝道。
鐵洪峰顧不上疼痛,也知道長痛不如短痛,手指掐著那玩意兒屁股往外抽,王浪一隻手死死的箍著鐵洪峰的胳膊,不讓那玩意兒鑽空子往裏麵鑽,另一隻手各種擠。
兩個人聯手花了三四分鍾才把那玩意兒揪了出來。
雖然三四分鍾聽起來隻有那麼一會兒,但是這三四分鍾對於鐵洪峰而言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就像是時間被無限延展一樣。
鐵洪峰手裏捏著那玩意兒,本來黑漆漆一片,這會兒又成了血紅色,上麵還淅淅瀝瀝的流著鮮血。時不時彎起身子還想往體內鑽,鐵洪峰要踩死那玩意兒被王浪製止了。王浪從旁邊找來衛生紙點燃烤那玩意兒,劈裏啪啦的半晌後,屋裏彌漫著嗆人煙味兒以外還有一股子惡臭味兒,就像是腐爛了的屍體一樣。
所有人捂著摳鼻,鐵洪峰把那玩意兒扔在地上,已經成了焦黑的一塊,就像是一塊黑炭一樣。
鐵洪峰使勁踩了兩腳那玩意兒,一腳踩的黃的白的漿液飛濺出來,看的人一陣惡心。屋裏的味兒更難聞了。
俞小美把門窗打開,讓透氣兒,王浪把之前剩的半瓶酒給了鐵洪峰,讓清洗一下傷口。
幾個人都沉默不語。
俞小美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去掃那個東西。
掃著掃著整個人就開始打擺子,兩腿一軟栽倒在地,鐵洪峰鼻子抽了抽,麵色大變,捂住了口鼻,伍英男麵色更加蒼白,直接暈倒在地,鐵栓堅持了一會兒,也暈倒在了地上。
王浪感覺到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子很奇怪的味道,有點臭還有點甜仔細一聞還有點辣,就像是吃了雪糕沾老幹媽後放了個屁一樣。
樓道裏突然傳來輪子在地上滾動的骨碌碌聲音。
聲音停下的時候,王浪循聲望去,門口多了半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