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挨個兒給送了籃球和乒乓球,挨打的人都沒敢出聲兒,狗屁也打的很煎熬,打一下看一眼王浪,怕就怕王浪連他也責罰,他可不想走這一手。這個過程和淩遲處死差不多。
打完之後,好幾個乒乓球的都沒湊夠數,狗屁也沒敢繼續打,這東西真能出人命的。
所有人都靠牆紮飛機,沒人敢驚動王浪。
等王浪醒來的時候,一群人都希翼的看著王浪。
王浪掏著耳朵,似乎是睡迷糊了,“怎麼還站著?不是說打完了之後可以回床上嗎?”
“謝謝老大。”一群人發自肺腑的提上褲子感謝王浪。
狗屁放下鞋,“老大,我給您再按會兒摩?”
王浪伸了個懶腰,“我不喜歡和別人擠在一起睡。”
狗屁也是個有靈性的小夥兒,當即帶人把床鋪分開,專門給王浪留了一個單人床,其餘人還是大通鋪。
王浪盤腿坐在床上,閑得無聊,就詢問這幫人都是什麼進來的。
問完之後不得不感歎號子裏麵可真是個人才人渣收容站啊,從用頭腦吃飯的知識性人才到用手活兒吃飯的技術性人才應有盡有,五花八門。
剛開始被打出屎的那個叫呆瓜,是進號子之後起的綽號,原名叫什麼沒人問,還算斯文,但是猥瑣更多,經濟詐騙進來的,專騙女人的錢。
還有狗屁,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也是個技術性人才,偷東西入獄,這已經第四次還是第五次進來了他自己都算不清了,丫憑借一己之力,搞得自己生活的縣城無人敢買電動車。賣電動車的商戶提著禮物去找狗屁求這位大哥別偷電瓶了,狗屁也不想偷,但是看到電瓶就親切,忍不住就順走了。
其餘人也是幹什麼進來的都有,沒幾個善茬兒。但都是判幾年十幾年的,沒有判死刑的。
王浪靠著被子,“這是哪兒?”
“老大,這是號子啊。”狗屁笑道。
“我是問這個地方是哪裏?在哪個省的哪個市,還是哪個縣城?”王浪問道,想確定一下自個兒究竟被關到了哪裏。
一群人你瞅我我瞅你,很顯然,都挺好奇王浪為什麼會問這麼智障的問題,狗屁還是回答道,“老大,這是東水省鄰水市井水縣啊。”
王浪掏了掏耳朵,“媽的,怎麼幹到這裏來了?”
一幫人都沒聽明白王浪說的什麼意思,但也都不敢問。
這個地方和淩河市隔著十萬八千裏,王浪還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這裏,跟東水省並沒有什麼聯係啊,以前也隻是來過但緊緊也隻是來過,並無其他淵源。
晚飯過後,王浪百無聊賴的在床上躺著,狗屁給一幫人分發紙,一幫人圍著狗屁寫東西,呆瓜在旁邊做指導。
狗屁咋咋呼呼的,“聽我的,就說兒鋃鐺入獄,無顏麵對高堂,可近日苦無糧草,祈速備糧草運送獄中,以解捉襟之憂。”
旁邊一群人紛紛拍馬屁說寫的好,呆瓜不同意了,“你這麼說,家裏人能看懂嗎?還不如聽我的,要什麼東西,要多少錢都說的一清二楚。”
二人爭執不下,本來這事兒歸呆瓜管,但是王浪進來之後狗屁的地位提升上來了,就學會叫板了。
王浪掏了掏耳朵走了過去,“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