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花兒伸著脖子湊過來,“啥快遞啊大哥。”
王浪低頭拆包裹,裏麵是個盒子,打開盒子裏麵還是個泡沫盒子,掂量了一下裏麵似乎是放著冰塊。
打開蓋子之後王浪和雷花兒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之中看出了驚詫。
一堆冰塊之中放著一隻斷手,皮膚很黑,手背上麵還有很多紋身。
王浪用包裝袋把斷手拿了出來,仔細看了一眼,麵色沉了下來。
“怎麼了大哥?”
“黑蝰死了。”王浪開口道,說著話把斷手放進了盒子裏,拿起其中的一個小袋子,袋子裏麵放著一張紙條。
“三日後,聽禪城不見不散。”是一行繁體字。
王浪揉碎紙條扔進垃圾桶,把盒子蓋上放在了一邊,王浪躺在沙發上,緊挨著雙眼,一根手指頭插進耳朵裏安安靜靜的沉思。
“大哥,你怎麼確定黑蝰死了?”雷花兒問道。
“手背上有紋身,是一串數字。”
雷花兒伸著脖子看了眼,“好像是兩個日期,十幾年前的日期啊。”
“黑蝰女兒生日和失蹤的日子。”王浪沉聲道。
“黑蝰死了?怎麼死的?難道是孟瘸子他兒子給做了?”雷花兒觀察著斷手。
王浪緩緩睜眼,“我倒是感覺,不是孟瘸子兒子下的手。”
“那是誰?大哥,你不會是想說是孟瘸子幹的吧?”雷花兒開口詫異道。
王浪坐了起來,掏了掏耳朵,“從孟瘸子放權給兒子開始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孟瘸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孟瘸子是繞著圈子除了自己的三個心腹,這三個心腹這麼多年以來,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再有一些時間肯定能夠危及到孟瘸子,但是這三個人又都是孟瘸子的心腹,所以孟瘸子不想背這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鍋,自個兒退位讓他兒子來做。
他兒子那個人,別看年紀輕輕頭上沒毛,野心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心狠手辣的程度完全遺傳了他老子孟瘸子的,孟瘸子篤定他兒子會對黑蝰三人動手腳的。
我之前讓那人送耳朵,後來又讓人給黑蝰傳話,就是想要看看,孟瘸子究竟是不是放權給他兒子。
顯而易見,並沒有,和我想的一樣,孟瘸子就是為了更好的把所有的權利攏到手中攥緊。
給我送一隻黑蝰的斷手來,這是對我送他耳朵的一個回應,讓我去聽禪城擺明了就是個鴻門宴,想讓我去走一走。
你感覺,這種事情,能是孟瘸子兒子辦出來的嗎?”
雷花兒推了推墨鏡,“大哥,既然是鴻門宴,那你還去不去?我的意思是,耍個賴不去了,咱們直接帶人去抄了孟瘸子的家,炸了他的所有工廠,讓他跟咱舞舞喧喧。”
王浪咧嘴一笑,“跟孟瘸子兒子不講江湖道義,但是跟孟瘸子這個老大哥,得講講江湖道義,畢竟,曾經明爭暗鬥那麼久,想想還挺懷念的。”
雷花兒把蓋子蓋上,“大哥,你的意思是去啊。”
“為毛不去?”王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