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
“到底抽不抽！”王浪忽然怒喝一聲。
裘海嚇得激靈，體弱篩糠，渾身打著擺子，兩條腿之間淅淅瀝瀝的流下來許多不明液體。
王浪看了眼麵色煞白的裘海，“衝我撒尿，你這是對我王某人有意見啊。”
“沒有，大哥，真沒有，我不敢對您有任何意見，今天的事情真是個意外，我真的不知道是您在這裏，如果知道您在這裏，我肯定一步一磕頭的過來，大哥，您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次真是個意外。”裘海又一次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開始了。
“意外？裘老大，這都意外幾次了，你自己掰指頭算算，這是第幾次的，對我王某人有意見就直說，有必要這麼整嗎？”王浪看著裘海。
裘海快要把眼珠子哭出來了，心中暗自發誓，今天隻要躲過這一劫，一定要把扁豆千刀萬剮，這個殺千刀的說有一個新來的攤販一天能掙一兩千，一個月至少五萬，要他就跑來收保護費，誰成想跑來竟然是王浪。
為了點兒蠅頭利益跑來送人頭來了。
“大哥，您好好的賣什麼串。您要是缺錢花，您給我說，我給您送過去，您沒必要辛辛苦苦的來賣串啊，您可以一天什麼都不幹，我帶這幫兄弟出去就算是偷電瓶也來孝敬您。”裘海哭哭啼啼道。
王浪被逗樂了，“偷電瓶，咋不去打工呢？”
“打工太累了，這輩子不想打工。”裘海還挺委屈。
王浪吸了口煙，給裘海吐了一臉的煙霧，“別給我扯那沒用的，裘老大，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今天的事情，公了還是私了？”
裘海懵逼的一下，壯著膽子問道，“大哥，公了和私了有什麼區別？”
“公了找警察，給你們一個非法聚眾鬧事的罪名，去號子裏過幾天清湯寡水的日子，但是號子裏麵的人我熟，給拖個話給裏麵人，好好照顧招呼你。”
裘海一個哆嗦，“那私了呢？”
“一隻手，一條腿，留下就滾。”王浪笑容逐漸收斂，麵無表情，古井無波的眸子之後殺意彌漫。
裘海又是一哆嗦，體弱篩糠，腦袋上的冷汗一個勁兒的往地上流。
這兩個沒有一個是能夠常人受得了的，能進號子裏麵的能有什麼正常人，這位祖宗說的有熟人，他的熟人更加異於常人，那種人照顧一下能夠原地飛升，但是私了的話，一條胳膊一條腿，這他娘的以後站著都是個問題。
兩個選擇沒有一個是正常人能夠選擇的。
“大哥，有沒有第三種選擇？”裘海用了畢生膽子問王浪。
王浪忽然笑了，衝著裘海笑了。
看到那個笑容，裘海菊花兒一下子沒繃住。
噗的一下。
褲子的屁股位置漲起一個疙瘩，臭味彌漫。裘海的麵色煞白。
王浪吸了最後一口煙，掐滅煙頭，“我王某人行走江湖幾十年，你這還是第一個在我這兒要第三種可能的。”
說完話又衝著裘海笑了。
正說話的時候，遠處傳來摩托車轟隆隆的聲音，又來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