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樣的決心,對傅辰東來說是異常艱難的。
江甜伊突然抬起頭,錯愕而震驚的看著他,但隨即,漂亮的眼眸裏浮起一絲冷嘲,“傅辰東,玩笑開夠了麼?
可以放開我了嗎!”
傅辰東沉默而專注的凝視著她,眸中是無法掩蓋的自嘲和傷痛。
傅少第一次向女人求婚,對方卻以為他在開玩笑。
傅辰東忍不住苦笑,他荒唐了這些年,果然應了那句自作自受。
“好了,別鬧了,我帶你回去換身衣服,你這樣回家,江伯父和伯母肯定會擔心,再刨根問底,知道我們在一起,你大概又要挨罵了。”
傅辰東沒再禁錮著她,而是稍微放開了手臂。
江甜伊已經胡亂的發了一通脾氣,現在也有些冷靜下來了。
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狼狽,這個樣子回去,的確對父母沒辦法交代。
“能送我去酒店麼?”
江甜伊問,她不想和他回去。
“酒店又沒有你的衣服,這麼晚了,買也買不到了。”
傅辰東說。
江甜伊垂著頭,內心有些掙紮。
“你擔心什麼?”
傅辰東又問,“你不願意,我總不會強你吧。
我還沒那麼沒品。”
江甜伊原本還在掙紮的心,慢慢的傾斜了。
女人對喜歡的男人,向來都是缺少戒備的。
傅辰東見她不說話,就牽著她,向樓宇門內走去。
江甜伊被動的,被他帶回公寓。
他的公寓裏,還有幾件她沒拿走的衣服。
傅辰東在衣帽間裏翻出一件,遞給她。
“先去洗澡,把衣服換了,別著涼。”
“哦。”
江甜伊點頭應了聲,進浴室之前,從櫃子裏翻出備用鑰匙,一起帶了進去。
他們畢竟一起生活過,對於這個家裏的東西,江甜伊簡直是比他還熟悉。
而對於她的行為,傅辰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防他防的,像防洪一樣。
江甜伊快速的洗了澡,換了衣服。
走出浴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傅辰東站在落地窗前,正拿著酒杯喝酒。
他顯然也洗過澡了,頭發還是濕的,穿著幹爽的襯衫和長褲,微眯著眼眸,姿態有些慵懶。
“受傷了還喝酒。”
江甜伊盯著他手中的酒杯,皺眉說話。
傅辰東聽完,邪氣的勾了勾唇。
一隻手握著酒杯,另一隻手摸了摸唇角,傷的地方遇到酒精,的確是挺疼的。
“閑著無聊,隨便喝一點而已。”
傅辰東笑著說道。
“閑著無聊就早點去睡吧。”
江甜伊說。
她雖然覺得不該管他的閑事了,但傅辰東是為了她受傷的,他先管了她的閑事,禮尚往來,她也不能對他糟踐自己的身體視而不見。
“一個人睡不著。”
傅辰東看著她說,眼神溫熱。
江甜伊又有些不太自在了,不溫不火的懟了他一句,“傅少的鶯鶯燕燕那麼多,難道還愁沒有給你暖床的女人麼。”
“很久不聯係了。”
傅辰東輕描淡寫的回了句,邁開長腿走到她身邊,“甜甜,我想和你結婚,是認真的。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麼?
我知道,你還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