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要是那孩子被人藏起來,或者被拐賣被虐待什麼的,她這輩子都沒臉見秦羲禾了。
慕容藍點點頭,“我盡量試試。”
飛廉疲憊地回到家中。
涉風不在。
她微微一愣,喊了黑炭兩聲,也沒有回應。
推開屋門,看到一黑一白兩隻蠢獸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
地上七零八落地散著好幾個酒壇子。
“……”飛廉額角的青筋跳得愉快。
“黑炭?”
“包子?”
“嗯?包子?”她拽著那隻渾身白色,隻有頭上有特殊印記的蠢豬,的的確確是包子。
“包子在,說明那個人真的是禾姐。”飛廉將包子放下,“可是,禾姐為什麼不認識我跟藍兒?”
那種陌生的眼神和態度,絕對不是裝的。
“喂,包子,黑炭,你們兩個混賬都給我醒醒。”飛廉戳著兩隻蠢獸。
蠢獸們相見之後,很是開心,學著人類的模樣,把酒言歡。
一杯一杯,從最開始的慶祝它們相見再到比拚酒量。
兩隻蠢獸將家裏的酒喝了一幹二淨,共同醉倒在屋子裏,小肚子起起伏伏,呼嚕一聲比一聲響。
蠢獸們醉得深沉,飛廉喊不醒它們,隻能默默歎氣,坐在屋子裏等涉風回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直到天亮,涉風還是沒有回來。
飛廉在椅子上睡著,醒來後,渾身不舒服。
她動了動脖子,扭頭看到黑炭和包子還在呼呼大睡,咬牙切齒。
“你們兩個,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
她一手提著一隻,將它們兩個扔到池塘裏,“給我好好清醒清醒。”
黑炭和包子打了個激靈,終於清醒過來。
“啊,好涼,為什麼在水裏?”包子揉著眼睛,“天快黑了嗎?”
“頭好疼,黑炭,我得回家了。”
“包子!”飛廉咆哮一聲,“黑炭!”
“你們兩個,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她說,“都給我起來,出大事了。”
包子和黑炭被這河東獅吼嚇得直哆嗦。
“飛……飛廉?”黑炭將頭藏在池塘裏,咕嚕咕嚕地吐泡泡,“你,你回來啦。”
“你別裝傻。”飛廉拽著它們兩個,“黑炭,涉風呢?”
黑炭搖搖頭。
“沒回來麼?”包子說,“似乎是聽我說了二叔回來後,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二叔?”飛廉皺眉,“是誰?”
“是主人的二哥。”包子說,“發生了什麼事?”
“出大事了,大事。”飛廉說,“昨天我見到了禾姐,禾姐好像不認識我了。”
“正說話間,禾姐突然驚慌失措,好像是跟在她身邊的孩子丟了。找了一天也沒找著。”
“哎,這件事都怪我。要不是我拉著禾姐,那孩子也不會丟失,要是有個什麼事,我……”
包子瞪大眼睛,“千千失蹤了?”
“在哪裏失蹤的?”
“千千?”飛廉愣了愣,“是那孩子的名字嗎?”
“當然,千千是主人的女兒。”包子跳到她身上來,“快帶我去看看,時間不長的話,我應該能聞到千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