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庭廣眾下,這位大人明顯不想暴露身份,他們也不敢有別的動作,隻能目送著一個小孩騎在當今聖上脖子上……
這畫麵,他們不敢多看,生怕多看一眼便會被滅口什麼的。
“夙夙,他們好像很怕你,你做了什麼壞事嗎?”千千抓住她頭發上的墨玉發簪把玩著。
“自然不是。你還小,大人是很複雜的。”夙央說,“你娘親叫什麼名字?”
“秦羲禾。”千千說,“我娘親長得可好看了。”
“秦羲禾……”夙央臉色一變。
這三個字,仿佛在哪裏聽過,聽到的時候,心尖微微顫抖。
平靜無波的心底,像是投入了小石子一般,蕩起漣漪,有些疼。
“你家在哪裏?”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昨天才來到這裏的,還沒把路線記熟,不記得家在哪裏。”
“那你父親叫什麼?”
“大鯰魚。”
“大鯰魚?這叫什麼名字?”夙央笑著,“還有別的名字嗎?”
千千歪著頭,“我隻知道爹爹叫大鯰魚,他的名字叫什麼來著,我忘了。”
“忘了?”
“忘了,包子經常喊爹爹大鯰魚,我隻記住了大鯰魚。”千千玩夠了簪子,將小臉貼到他頭上,“夙夙,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
夙央感覺到頭上的小人兒,心微微一動。
如寒冰遇上暖陽,霎時間,仿佛有什麼東西融化開來。
“我們該去哪裏找你娘親?”他說。
千千想了想,搖頭。
這裏眼花繚亂的,她早已經忘了跟娘親在什麼分別的。
“那,我們隨便走走吧。”夙央走到一個攤子前,買了一把小花傘,“給你。”
“哇。”千千眼睛晶亮,“好美。”
“天氣有點熱,你用來遮陽。”夙央說,“已經是下午時分,太陽毒得很,走在太陽底下會生病的。”
千千想了想,依依不舍地將小傘遞給他,“我想要那個大的。”
“為何?”
“大的那個能將夙夙也遮起來。”她說,“夙夙曬久了太陽也會生病。”
夙央換了一把稍微大一些的傘,千千撐開後,遮住陽光,頭暈眼花的感覺好了許多。
他們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尋找秦羲禾的身影。
不遠處的樓閣裏,沈月離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一大一小的組合。
“從剛才開始,你到底在看什麼?”葉清酒斟了一杯酒給他,“我可是記得你說,今天是陪著皇上出來閑逛的,你來這裏做什麼?”
“發生了一些事。”沈月離將目光收回來,笑語吟吟,“你見過有人騎在皇上脖子上麼?”
“什麼?”
沈月離坐下來,“我可是第一次見到他那個模樣。明明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骨子裏卻還是相互吸引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血濃於水吧。”
“所以說,你到底在說什麼?”葉清酒無語。
“沒什麼,今天我應該空閑下來了,清酒兄,我們不醉不歸。”
“……”葉清酒懶得搭理胡言亂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