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經年,臥雲城的城門還是那麼高大威嚴。
九個大門,分別位於不同的方位,象征著九五之尊。
自然,九五之門隻有登基大典那一天才能開放。
平常開放的,隻有八門。
從最近的城門進去之後,立馬就變得熱鬧起來。
人聲鼎沸,店鋪林立,二樓上便是酒旗幌子,在夕陽西下的時節拚命招搖著。
時隔多年,臥雲城已經恢複到從前的繁華。
秦羲禾醒了過來,打著簾子往外望去。
三年前,他們離開時,這裏還有些荒涼,房屋不少,卻是慘兮兮一片。
短短幾年時間,已經繁華如斯。
恍然間,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去我的府邸吧。”溢清寒說,“丞相府被封了之後,現在已經沒法住人。”
“在我那裏,也能相互照應。”
秦靈鏡挑了挑眉,沒有拒絕。
他四海為家,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包子從外麵竄進來,“不用住在你們家,我們在臥雲城可是有……”
它的話還沒說完,被溢清寒堵住嘴。
“就這麼定了。”他說,“我會多派一些人手。”
包子不高興,張牙舞爪地咬過去,喉嚨裏發出警告聲。
溢清寒無奈,手指點在它的額頭上,“蠢貨,你別添亂了。”
“我哪裏算是添亂了,是你這隻大鯰魚圖謀不軌,你要是敢對主人有奇怪的想法,本大爺就吃了你。”包子呲著牙。
“你啊……”溢清寒頗有些無奈。
包子是很厲害,也很忠心。
可,它實在太單純了。
這麼單純的小玩意,被人賣了還能幫數錢。
“就這麼定了。”他說,“如果住不習慣,再搬家也不遲。”
包子抗議無果,又暈車得厲害,晃晃悠悠地跳到駿馬頭上,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將軍府隻是臨時的,當年臥雲城死了太多人,溢清寒尋了一個無主的宅子據為己有,還恬不知恥地劃到了自己名下。
修葺之後,還算舒適。
天色已晚,秦羲禾暈了一天車,實在難受,隨意吃了幾口東西便蔫蔫睡去。
千千坐了一天車也疲憊不堪,乖巧地窩在她懷裏。
看著她們睡著之後,溢清寒才輕手輕腳地關門,看到秦靈鏡和包子正在不遠處談論著什麼。
包子見他出來,又張牙舞爪地撲過來。
“包子,你冷靜一下。”溢清寒無語。
“冷靜你大爺,本大爺不需要冷靜,我不是說過了麼?主人在臥雲城是有宅子的。”包子氣勢洶洶,“你將主人關在這裏,是不是想將主人據為己有?”
“你要是敢占主人便宜,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哎喲,你打我幹嘛?”
它眼淚汪汪地看著溢清寒的拳頭,氣勢洶洶,“本大爺跟你拚了……”
“她的狀態越來越不穩定。”溢清寒拽著它的尾巴,“包子,你沒注意到嗎?”
“她,怕是要想起來了。”
包子愣了愣。
那印記越來越淡,主人的記憶似乎也恢複了一些。
進了臥雲城之後,她的狀態越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