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泥人鋪子早已經關門。
外麵還殘留著一些泥土,許久不曾使用,上麵長了些許雜草和野花。
進了房間,房間裏隻有幾個泥人。
包子尾巴甩過去,泥人便碎裂。
它用力嗅著,用爪子指著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應該有密道。”
溢清寒很震驚,“你連這種事都能聞出來?”
包子坐在那,像是看白癡一般看著他,“是我聞到了下麵有奇怪的味道,既然能從下麵傳來,必定是有秘密通道的。”
它用爪子抓了許久也沒能打開,有些生氣,用爪子一拍,那塊牆壁被砸了一個洞。
洞後麵是一條小溪,不是密道。
“……”包子額角一片黑線,“用力過大了,鯰魚,你來,那通道應該就在這裏。”
溢清寒仔細敲了敲,果然有一塊磚是空的。
他打破那塊磚,果然看到後麵黑洞洞,是一條密道。
“找到了。”
他點了一個火把扔進去,火把沒有熄滅。
“可以進去。”他率先進去,簡子鍾在中間,包子在最後,瞧著沒什麼可疑的,一下子跳到簡子鍾的肩膀上。
簡子鍾嚇了一跳。
轉頭瞧見是包子,倒是鎮定下來。
有包子大人在,似乎也沒什麼可怕的。
地下很空曠,也很大,裏麵站立了泥人胚子,還沒開始勾勒,隻是土胚子,足足有上百個。
土胚子旁邊,是一個巨大的窯洞。
窯洞早已經熄火,黑乎乎的,看起來很可疑。
“燒製泥人的窯洞沒什麼問題。”包子說,“泥人胚子也沒什麼問題,但……”
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溢清寒舉著火把四下看了看,這個地方應該是在河流下方,窯洞也像是很早之前的。
“包子,是不是錯覺?”他說。
包子摸著下巴,“錯覺嗎?倒也不是不可能。”
“算啦,我試試。”
它說著,屋子裏光芒大盛,照亮了不大的空間。
伴隨著一陣哢嚓的聲響,泥人胚子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碎裂。
碎裂之後,一個東西快速竄出去。
“想逃?”包子竄過去,一下子將那東西撲住。
溢清寒舉著火把走過去,瞧見包子爪子底下是一張紙,那張紙像被剪成了小人形狀,正在掙紮著。
“這是,式神?”他將紙人燒掉,“瀛國的邪術中,可以將紙人或者樹葉變成式神。”
“我本以為是傳言,沒想到竟是真的。”
包子撓了撓耳朵,“跟上次附在狐狸身上的東西有點像。”
“大鯰魚,你將這張紙燒掉,我們豈不是失去線索了?”
溢清寒斂著眉,“這裏沒有人的氣息,這東西估計是很早之前被放在這裏的了。”
“就算拿著紙人也沒什麼用。”
“現在,我們可以知曉,泥人本身沒什麼,但利用人的指甲頭發血液等窯燒之後,再利用邪術將人的心髒放在泥人裏,泥人會複活。”
“現在的問題是,挖心髒是很早之前的事,為什麼一年後才重新出現複活的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