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席微揚說得很重。
她就是在向任南枋表明自己的態度。
任南枋不傻,他不至於會聽不出席微揚這話的用意。
“微微,如果這個事情裏麵有我的影子,你以為我會讓你見他嗎?不會,相反,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弄死他。”
任南枋也不否認他想要弄死權孝慈的決心。
席微揚抿緊了唇瓣。
“任南枋,我不知道你跟孝慈之間的恩怨到底有多深,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孝慈他是我的丈夫,我始終都會站在他那一邊。
私心裏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我隻希望我們到最後還能做一個普通朋友,而不是敵人。”
“微微,你應該知道我最不想跟你做朋友。”
任南枋輕哼。
席微揚不以為然。
“依著你們任家這般家世,就算今天我真的跟他離婚了,也絕不可能走得進你們任家的門檻。”
“為什麼?”任南枋不解。
“衝著你們家的那個裝修風格,我不以為你父母會接受得了我這樣的兒媳婦。”
席微揚的話讓任南枋眸光暗淡了下來。
“我母親是個很好說話的女人,她不會為難你的。”
這話讓席微揚突然想起了權孝慈說過的,任南枋的父親是因為一張訂單搶不過權孝慈所以氣死了的。
“我聽說,你父親——”
席微揚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提起任南枋的父親。
“我父親是被權孝慈給氣死的。”任南枋沒有否認。
“雖然沒有在商場上混過,但是我也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價高者得,如果公司有實力,合作方肯定會多方麵考慮最合適的那個,令尊能因為這樣一件事情氣死,心胸也未免太小了吧?”
席微揚輕哼著道,“如果就這樣把死因歸咎到權孝慈的身上,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你這麼說話,是因為權孝慈是你的丈夫,你自然幫著他說話了。”
任南枋出奇的沒有生氣,隻是極其冷淡的說了一句。
“你錯了,就算是換了其他人,我也會這麼說。”
席微揚說道,“這幾年來你因為你父親的死就把怨恨歸到權孝慈的身上,頻頻的跟日晟做對,你以為你真的能贏得了他?
任南枋,你如果是跟權孝慈正麵較量,不管輸贏我都敬你是條漢子。”
“可惜,你卻選擇了那麼下作的手段,許意濃是你安排到他身邊去的吧?也是你授意許意濃想辦法挑拔我跟權孝慈的關係吧?”
任南枋肯定沒有想到,真正促進她跟權孝慈之間能這麼快就和好如初的真正動力就是許意濃。
因為許意濃的出現,讓席微揚徹底的明白了自己還愛著權孝慈,也想通透了她跟權孝慈之間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而且席微揚跟權孝慈之間還有一個最至命的武器,那就是兒子鵬鵬,所以想通透了自己還深愛著權孝慈後,隻需要權孝慈再表態,他們複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席微揚想,任南枋應該一輩子也想不到這一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