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她的一顰一笑,從角度看,全是在厲輕歌不經意的時候拍的。
“輕歌,這是你嗎?所以這是你的房子?”
權雨初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因為她看厲輕歌的反應,好像挺意外的。
“這是我。”
厲輕歌眼睛酸澀的回道。
觸目所及的這些照片,全是她當初爬山時拍的。
厲輕歌根本就沒有想到,看起來那麼嚴肅的權孝嚴居然會偷偷的拍了她這麼多照片。
怪不得那個阿姨一見了她說自動自發的把她拉了進來。
厲輕歌拿起了玄關上的一張擺台照片,看著上麵的自己笑得陽光明媚的樣子,隻覺得眼睛更酸澀了。
兩年了,如果不是再看到這些照片,她已經快要想不起來曾經的自己居然是這麼陽光燦爛。
厲輕歌又想起了權孝嚴曾經在這個屋子裏跟她說過的話。
他說,你可願意陪我終老?
當時她是答應了的。
當時他們說好的,等她畢業後就結婚。
然而權孝慈的死,卻讓這一切再無法實現。
厲輕歌慢慢在屋子裏走遍所有她曾經出現過的角落,回憶無可避免的浮現,心裏慢慢的被苦澀所占據。
如果不是孝慈哥哥的事情發生,也許她現在真的已經成了這幢房子名符其實的女主人了。
孝慈哥哥四個字就像是一根針,瞬間就刺痛了厲輕歌的心,也把她帶回了現實。
她便下了樓。
權雨初留在樓下客廳上等她。
“走吧,我們應該走了。”
厲輕歌淡淡的道,臉上斂起了所有的情緒
權雨初猜不透她的想法,隻好跟著她一起往外走。
中年女人急了,想要上來攔她們。
“太太,你不等先生回來了?他很快就回來了。”
厲輕歌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不了,麻煩你跟你家先生說,讓一切向前走吧!”
時光不可能倒流,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向前。
再追憶過往,隻會徒增悲傷。
厲輕歌拉著權雨初從別墅裏走了出來,才剛走到院子,便看到權孝嚴的車從外麵開了進來。
車子吱的一聲急刹停在她的麵前,然後權孝嚴從車上下來。
“孝嚴哥哥。”
厲輕歌扯了扯嘴角,率先開了口,“我跟雨初逛到這邊,然後偶然間路過,被這阿姨拉進來的。”
厲輕歌實在害怕權孝嚴看到自己出現在這別墅裏,會想歪,所以搶先解釋。
權孝嚴隻是點了點頭。
然後厲輕歌就看到了他的車上副駕駛座上下來了一個妝容精致得體的女子,看起來成熟穩重,一身職業套裝看起來很幹練的樣子。
女子直接到權孝嚴的身邊,跟他並排著著,以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厲輕歌和權雨初,爾後嘲諷的微笑起來。
“孝嚴,我們跟對方約好的時間就快到了,還是趕緊走吧!這些無關重要的人就先別管了。”
“怎麼說話的呢?誰無關重要了?”
權雨初不悅的瞪了女子一眼,“你是誰啊?這在場的所有人,就你最沒資格說話,知道嗎?”
女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她想要尋找權孝嚴的安慰,可一轉頭卻發現,權孝嚴的視線從頭到尾就隻停留在厲輕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