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嚴哥哥。”
厲輕歌臉色微變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權孝嚴徑直的解開了安全帶,下車,然後過來她這邊彎腰下去幫她解開安全帶,把她從車裏拉了出來。
“孝嚴哥哥!”
厲輕歌的驚叫音剛落下,人已經被權孝嚴按到了車身上,低頭下來就欲吻她。
“聽說,你已經交女朋友了,這對她不公平。”
就在他的唇距離到自己的唇瓣不到一厘米的時候,厲輕歌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我們——兩年前已經分手了,如果還這樣,對那個女生並不公平。”
因為兩個人的唇實在距離得太近,一開口說話,唇瓣的張合就能碰到對方,所以這畫麵看著實在是太曖昧。
權孝嚴的身體僵住。
他的唇最終沒有落下來,而是保持著那樣的距離,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輕歌——”
“孝嚴哥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想想孝慈哥哥,想想路姨,別再戳她的心了好嗎?”
厲輕歌近乎哀求。
權孝嚴果然鬆開了她。
這兩年權孝嚴與母親路淺的母子關係因為權孝慈的死而跌落到冰點。
權孝嚴甚至沒敢在路淺的麵前出現過。
這是權煜宸要求的。
因為權孝嚴的每次出現,看到他那張跟權孝慈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總會提醒路淺,權孝慈已死的悲傷事實,總會讓她的情緒崩潰。
如此幾次後,權煜宸為了不讓她傷心,索性就要求這個大兒子沒事不要回城南別墅了。
這兩年外界隻當權孝嚴從父親權煜宸的手中接替了日晟,隻當他在商場上手段了得,卻不知道權孝嚴背後的痛苦有多深。
如果說還有誰可以理解他的苦,便就隻有權可瑜了。
“媽這是還沒有走出孝慈之死的痛苦,等她走出來了,她會理解你的。”
這是權可瑜跟權孝嚴說過的話。
於是權孝嚴便就在等。
等父母願意理解他的那天到來。
隻是這過程的苦悶,沒有人可以給他分擔。
現在看到厲輕歌終於回來了,權孝嚴一時激動下就情緒失控了,是厲輕歌最終提醒了他現實。
他們,已經分手兩年了。
權孝嚴鬆開了厲輕歌。
“對不起。”
“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這一聲對不起瞬間就讓厲輕歌紅了眼睛。
她衝動的抱住了權孝嚴的腰,眼淚直往下掉。
“孝嚴哥哥,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如果沒有我,你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我好後悔啊,如果當初不是我一意孤行,後麵的一切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如果當初不是她堅持要向權孝嚴表白,堅持要跟他在一起,就不會有後麵的這些事情,也不會有權孝嚴今天的痛苦了。
厲輕歌的內疚,再次漫出了天際。
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可以麵對的心理準備,不成想,在現實麵前還是不堪一擊。
“我不後悔。”
權孝嚴的眸光晦暗,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
“輕歌,我不後悔,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這隻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