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我沒事了。”
盡管身上痛得要死,可顧安歌還是心疼極了厲景琛,所以她努力的寬慰著他的情緒,“我好喝,可以給我倒杯水嗎?”
不知道是不是在沙漠裏呆得久了,顧安歌總覺得自己的嘴唇特別幹。
“好,你等等。”
厲景琛聞言趕緊放下她的手,起身去給她倒了滿滿的一杯子溫水過來。
“小心點,慢慢喝。”
幫著她把病床調高,厲景琛溫聲的說著。
顧安歌哪裏等得了?她隻覺得嗓子裏幹得像火燒一樣,因此一杯水她一口氣就喝完了。
“還有。”
身體在極度缺水後,她現在隻想不停的喝水。
厲景琛再給她倒了一杯,看著她再次一飲而盡後,阻止她再喝第三杯。
“夠了安歌,醫生說身體要重度缺水後不能一下子補水太多,需要慢慢來,而且你現在還在吊著葡萄糖,所以其實並不是真的那麼缺水,這隻是你的一種心理暗示而已。兩杯,夠了。”
厲景琛心疼的看著她,再次伸手去摸著她的臉頰,“現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醫生說,你向上多處骨折,需要靜養休息,所以接下來我們可能需要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
“這裏是哪裏?”
顧安歌握住他的手問。
“薩哈啦市。”
那片沙漠的附近是一片村莊,根本就沒有可以供治療的醫院,厲景琛在帶著顧安歌離開沙漠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進去村莊裏麵求救,可是那裏顧安歌的情況太危急了,村莊裏麵根本就沒有這種條件。
所以在村裏的小衛生所裏請了赤腳醫生給顧安歌田輸了葡萄糖液後,厲景琛就再次帶著顧安歌回到了薩哈啦市找大醫院。
顧安歌很快就在厲景琛的安慰下再次睡著了。
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緊閉著,厲景琛抿緊了唇。
他總算把她帶回來了,總算沒有讓自己留任何遺憾。
因為顧安歌全身多發性骨折,所以接下來幾天顧安歌一直都在安靜的休養著,她沒有說在沙漠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厲景琛也沒有問她。
對於厲景琛來說,顧安歌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他不想再去問那引起多餘的東西,隻要她接下來能呆在他身邊就好了。
一個星期後,顧安歌總算恢複得好了些,雖然還依舊是不能行走,但總算可以坐在輪椅上讓厲景琛推著她走出病房去醫院裏的小花園裏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我當時以為我自己要死定了的,沒想到竟然還能活下來。”
來到小花園後,顧安歌靜靜的坐在輪椅上,看著花園裏那些生機勃勃的各種植物生長,突然心有所觸的開了口。
“你能告訴我,你在沙漠裏遇到了什麼嗎?”
厲景琛見她主動提起來,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這是他最關心的事情,顧安歌再怎麼說也是開了車子進去那片沙漠的,可是為什麼她最終出現的地方去離她的車子離開了那麼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