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白看似和氣的談笑間,其實,已經不由自主得逸散出了些許敵意,以寧軒轅靈敏的直覺,又豈會不知?
“你笑什麼?”
外麵風有點大,秦秋戴好口罩,詢問寧軒轅。
寧軒轅咧咧嘴,笑而不語。
秦秋理所當然,順勢握緊了寧軒轅的右手,並緩緩靠了過來。
“那個……義父義母今回鄉下,我們不用再偽裝成情侶了,這段時間實在辛苦你了。”
寧軒轅剛完這句話,就有點後悔了。
秦秋不痛不癢哦了聲,果斷撒開寧軒轅的右手,獨自走在前麵。
為人太心直口快。
的確容易壞事。
頓時興趣了了的秦秋,擺明了不想搭理寧軒轅,後者速度一快,前者也跟著提速,反正始終保持有限距離。
寧軒轅無奈,連忙追上秦秋,趁其不備,右手抓住了秦秋的手腕,“那個,那個……”
秦秋哼哼唧唧兩聲,就是不話。
“我的錯,我的錯。”
寧軒轅瞧見秦秋態度鬆軟,兩步上前,連忙將她塞進了懷裏。
漫大風。
柳絮紛分。
秦秋眨動著秋水長眸,然後用手指戳了戳寧軒轅的胸口,怒其不爭,哀其不幸道,“你這個家夥,什麼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經。”
寧軒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秦秋好奇寧軒轅為什麼不話了,於是仰起腦袋。
寧軒轅靈光一閃,捧住對方的臉蛋,立即在秦秋的額心位置,留下一道吻痕。
“你,你幹什麼?”
秦秋眸光瞪大,呼吸急促,這個家夥,剛才主動親了自己?
這是要變了嗎?
“你教我的。”寧軒轅微笑道。
秦秋嘴上念叨著自己被吃了豆腐,心裏,實則樂開了花,不過她也疑惑寧軒轅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我教你什麼?”
“你,晚安告別之時,需互贈吻痕。”
這種話,從寧軒轅嘴裏出口,不但他自己感覺變扭至極,秦秋也腦袋迷糊,不知所措。
秦秋拍拍自己光潔的額頭。
這家夥,突然一下子開竅了,她反倒不適應了。
等等。
現在還沒黑,壓根沒到告別的階段啊?
借口。
妥妥的借口。
“討厭,你就是故意占我便宜。”秦秋嘟噥嘴,下意識緊緊握住寧軒轅的手心。
遠離家鄉。
隻身漂泊。
能夠在隆冬來臨之際,結識一個溫暖的男人,真好!
“下次接我,記得帶上花。”秦秋縮縮脖子,理直氣壯得道。
寧軒轅訝異,“你喜歡?”
“你是不是沒追過女孩子?這是禮儀,懂嗎?另外,哪有女孩子不喜歡花的?”
這番話,竟然有了撒嬌的韻味。
不過,沒那種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氣勢,反而聽起來,感性,誠懇,中途還帶著點的怨氣。
我見猶憐。
“好,下次送你。”寧軒轅痛快答應,旋即陷入感慨。
枉他貴為功勳將領。
位高權重。
富可敵國。
這些年,他見過太多國色香,也遇到不少美人投懷送抱,可,一番接觸下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而今,後知後覺。
寧軒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真正的愛情,是心心相印,並非純粹的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