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五哥覺得柯默是您的學生,他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出於某種目的。”閆磊道。
“查出什麼來了嗎?”
“目前看,還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不過每周三的下午,她都要提前半個時回家,據她的同事講,她要去東門的魚市給她舅舅買魚,如果去晚了,就買不到了。”閆磊道。
“買魚,什麼魚?”
“這個就不知道了。”
“五哥沒派人跟蹤過嗎?”
“當然,她確實是去了東門魚市,出來的時候,手裏也的確拎著一條魚。”閆磊回答道。
“看來,這似乎沒什麼問題。”陸希言道。
“先生,一個人吃魚,為什麼非要選擇在星期三這一呢,別的日子不行嗎?”閆磊反問了一句。
“嗯,有道理,除非這個人生活習慣非常嚴謹規律,但這樣的人必定性格怪癖,美舅舅調查了嗎?”
“調查過了,沒什麼問題,這個美的舅舅是一個盲人,會一些中醫推拿,開了一個盲人推拿的店,據手藝還不錯,不少腰酸背痛的人慕名而去。”
“盲人推拿,找個機會可以去試一試。”陸希言點了點頭。
“您這是要親自去嗎?”
“不可以嗎,柯默是我的學生,我總要了解一些他談的對象家裏的情況吧?”陸希言問道。
“行,您什麼時候去,我來安排。”閆磊點頭答應下來。
……
這一日,周末下去,陸希言剛好驅車去藥廠工地視察,返回的路上,想起了這件事,便讓閆磊開著車去那間盲人推拿的醫館。
這美的舅舅姓範,五十歲左右,戴著一副黑墨鏡,別看他看不見東西,在自家推拿醫館你內,那是行動自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正常人呢。
等了些許片刻,送走了上一位客人,這才輪到了陸希言。
“先生是哪裏不舒服?”
“肩膀又是有些酸痛,範先生能否幫我看一看?”陸希言出口道。
“好。”
這行家一上手,就知道有沒有真才實學,這範瞎子還真是有些本事的,手一摸到陸希言的肩膀,就開口道:“先生可是同行?”
“你怎麼知道?”
“您身上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雖然很輕,但我還是聞出來了。”範瞎子嘿嘿一笑,“我這眼睛不行,耳朵和鼻子可靈呢。”
“範先生好本事,你能看出我是同行,這不難,你能看出我是看什麼的嗎?”陸希言故意考驗道。
“先生可否讓我摸一下骨?”
“可以。”
範瞎子先從陸希言的腦袋摸起,一直到摸到手指,最終停了下來,緩緩道:“先生是一名西醫,而且還是一名外科大夫,醫術相當精湛。”
“這都能看出來?”陸希言還真是有些吃驚了。
“其實白了,並不難,每個人的職業都會在雙手和一些部位體現出來,比如,當兵的,虎口和關節上的繭子是不一樣的,我摸一下,基本上就心中有數了,您這雙手細長,生就是拿手術刀的。”
“這細微之處見真著,範先生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可心卻是清楚明白的。”陸希言讚了一句。
“老朽就憑這點兒手藝吃飯,讓您見笑了。”範瞎子一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