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安大師不是那種能煉製出讓人眼前一亮的‘至寶’,‘絕品’的煉器師,亦不太適合負責前沿性的尖端法寶突破項目。WwWCOM”
楚重九繼續道,“不過,她對於自己煉製的每一件法寶,絕對都傾注了1%的心血,哪怕是最普普通通的構件,都要打磨到盡善盡美往為止,她從不炫技,從不使用最新創造的神通,亦沒有神乎其技的度和手法,她的法寶不會讓人震撼,甚至第一眼望去‘平平無奇’,但唯有親自上手,仔細揣摩,才能知道她的法寶有多麼圓融、妥帖,如水銀瀉地般的順暢,越琢磨,越能品味出她浸潤在每一件普通法寶之上的心血和功夫!”
“如果我要研一款前所未有的全新法寶,或許不會找謝安安大師合作,但如果是我的親人要上戰場,需要裝備一款經久耐用,踏實可靠的法寶,要我在江少陽和謝安安兩位大師裏選擇一位來調教和打磨的話,我十有**是會選擇謝大師的!”
“巫馬玄是謝安安大師的長子,家學淵源,自幼就展現出煉器賦,一開始肯定是效仿母親的煉器風格,直到慢慢成長起來之後,謝大師現他的賦驚人,很有馬行空的想象力,骨子裏又是比較淩厲和激烈的性子,知道自己教不了這個孩子,才將他送到一流煉器大師‘日蝕’江少陽那裏。”
“日蝕江少陽和妖星李耀是同一輩人,巫馬玄既然是謝安安的兒子,那就是妖星李耀的徒孫了,江少陽自然不可能收他為徒,否則豈不是平白無故比李耀矮了一輩麼?”
“正因為如此,所以巫馬玄僅僅是江少陽的‘第一助手’,而不是他的真傳弟子。”
“但實際上,巫馬玄卻是繼承了江少陽一係以及謝安安一係,兩大不同煉器流派精髓的曠世奇才!”
“這其中,江少陽的風格為表,謝安安的風格為裏,表麵上的風格太過淩厲激烈、璀璨耀眼,卻是將法寶深處那種圓融和通透的味道給遮掩掉了,然而在我看來,隻有這點圓融和通透的味道,才是巫馬玄有朝一日成為一代煉器宗師,甚至比江少陽走得更遠的關鍵啊!”
“沙,你在調教這台‘深藍雷霆’的時候,肯定也模擬了江少陽、巫馬炎一係,那種激進和暴烈的手法,是不是,可以看出,你都算賦出眾,模擬得滴水不漏,但你卻忽略了那一絲蘊藏在法寶構件最深處,圓通、通透和妥帖的味道,難怪最後修複的晶鎧,無法使客人徹底滿意了。”
楚重九娓娓道來的一席話,令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生出振聾聵之感。
會出現在這座晶鎧專用測試場上的,除了煉器師之外,就是對晶鎧駕馭之道有極深研究的鎧師。
大家都是圈內人,因此才能產生更大的震撼——巫馬玄固然是星耀聯邦新近崛起的煉器才,但這位經驗老辣的楚重九,豈不是更加技高一籌?
否則,如何能將巫馬玄的風格,剖析到纖毫畢現的程度?
沙永明更是如遭雷殛,滿臉崇拜地看著楚重九,簡直要五體投地了。
真不愧是來自星海中央,人類文明心髒地帶的高階修士,這眼光,就是高明!
隻有李耀在旁邊撓了撓頭,想了想,問剛才差點沒撞到他身上的那名神秘少女:“勞駕問一聲,這位聯邦新近崛起的煉器鬼才‘巫馬玄’的父親,該不會是傳中的聯邦最強煉氣士,號稱‘炎神’的巫馬炎吧?”
“是啊,這位道友沒聽過‘巫馬玄’的名字麼?”
神秘少女很奇怪地看了李耀一眼,似乎很奇怪,這個人明明穿著一套還算不錯的晶鎧,為什麼卻連‘巫馬玄’這樣大名鼎鼎的人物都不知道。
“原來如此。”
李耀頗有些不好意思,隱藏在光影麵具之下的臉有些燙。
他是元嬰老怪,並不是大羅金仙,這幾一頭紮進玉簡的海洋,就是研究聯邦整整一百年的煉器術展和曆史大事。
饒是以元嬰級數的計算力和推演能力,要在短短三裏將過去一百年的技術展和神通大爆炸都統統吞噬殆盡,亦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光顧著關心國家大事的他,倒是把弟子們的私生活給忽略了,這個師父當得可有些不稱職啊!
不過,知道弟子們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他當然也是很高興的啦!
李耀自內心地笑了起來,倒是和四周一片“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畫風有些格格不入,又引來身邊神秘少女的格外關注。
“有了!”
李耀可不在乎別人會怎麼看他,反正都是模板頭像,誰知道他是誰啊!
他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或許可以和自己最信任的親人、朋友們,取得聯絡的辦法。
他現在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真正的身份,並不代表他不願意和丁鈴鐺、金心月、巫馬炎、謝安安、莫玄教授這些最信任的人聯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