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年前,血紋族以巨靈戰族為他們的傀儡,在巨靈戰族的大千世界毀滅之後,他們又通過劫來到了飛星界,降落在鐵原星上,並且試圖用數萬年時間來改造鐵原星和鐵原人,將鐵原人調製成新的‘宿主’。”
“其中,血紋族的精華,還侵入到了燕西北的體內,誘惑他調製‘劫戰體’,加速血紋族對人類的侵蝕速度。”
“我和燕西北戰鬥時,多次短兵相接,鮮血飛濺,雖然我嚴加提防,但也難保會有一兩滴鮮血飛濺到身上,或許血紋族就潛伏在裏麵,侵入我的身體。”
“隻是,血紋族或許沒想到,我的神魂比燕西北的神魂堅固十倍,它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幹脆一直蟄伏,直到我的神魂被星孩炸裂,它才找到可乘之機,在一年昏迷中,用血色異夢對我進行感染,終於成功侵入我的神魂和腦域!”
“果真如此,就隻剩下兩個問題。”
“第一,血紋族的目的是什麼;第二,它對我的感染究竟有多深?”
“換位思考,不難猜出血紋族的目的,它希望和我一起去元界。”
“元界雖然隻是一個界,但人口全都聚集在元星上,就像是人頭攢動的公共場合,簡直是這些寄生體最好的擴散之地。”
“而且元界正處在和血妖界的戰爭中,之後還將對抗真人類帝國的劫,血紋族以殺意為食,這樣的世界,正對它的‘胃口’reads;!”
“至於它對我的感染究竟有多深,對我的腦域究竟侵蝕到了哪一步……看上去,這似乎是一個不可能找到準確答案的問題。”
“我隻能根據已知的信息來推斷。”
“最重要的一條信息,就是我提出要煉製‘螢火蟲’號,獨自一人在破碎虛空中修煉。”
“發現自己被血紋族感染之後,再回過頭來看‘螢火蟲號’的煉製計劃,我發現了諸多疑點,這實在不像是我在正常情況下會提出的方案,倒像是血紋族為了在破碎虛空中徹底吞噬我的神魂,所以才誘惑我拋出的陰謀。”
“那麼,這至少明,血紋族現在還沒能徹底控製住我,它還要走最關鍵的一步棋。”
“或許,它可以在潛移默化中,激發我大腦深處的恐懼、憤怒、仇恨、嗜血……等等負麵情緒,在這些負麵情緒的暗示下。稍稍操縱我的行為。”
“它也可以消除或者掩蓋掉我的一部分記憶,並且在我生出強烈的懷疑時,用某種近乎‘催眠’的方式,令我打消疑心。”
“但是我想。無論操縱還是掩蓋,都不可能無限製地使用。”
“道理很簡單,一方麵血紋族的力量也有限,否則不會隱忍了這麼多年都蟄伏不出。”
“更重要的是,如果它動不動就強行扭曲我的意誌。抹除我的記憶,那麼就會塑造出一個截然不同的我,我自己,包括我身邊的人,一定會起疑心。”
“這是它最不願意看到的一點。”
“所以,我應該還有一絲,反敗為勝的機會。”
“我的判斷是,當我的神魂被星孩自爆炸得支離破碎時,血紋族極有可能窺探到了我的大部分記憶碎片,對我的過去一清二楚。甚至在我的神魂深處,暗藏了一些‘後門’。”
“但我不覺得,它能對我的每一個舉動,每一縷心思都了如指掌。”
“就好像是‘雙重人格’的人,兩個人格是交替出現的,並不可能出現,其中一個人格完全洞悉另一個人格的事情。”
“既然我不可能察覺到血紋族的每一絲想法,血紋族也沒理由會察覺到我的每一道念頭——至少,我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