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微微皺眉,有些輕咳的樣子,倒也是一種嬌弱的美。這女子說話三分真七分假,不過這不勝酒力也該是真的。
“如果你真是太子的人,你我便是敵人了。”
“嘉兒隻是我的一個小妹妹,沒有什麼城府,你何必對她耿耿於懷?”卿未說這句話並沒有什麼底氣。胸無城府?胸無城府會從一個普通侯爺的庶女一躍成為當今兩國的郡主?
花逝輕放下酒杯,將酒倒在地上;“隻可惜我是個城府頗深機關算盡十惡不赦的壞人啊!”
花逝輕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卻是明白的,師傅的命令,自己不能違背,就算自己再不願,自己也是卿未身邊的一個永遠不能背叛他的人。
卿未自斟自飲地喝著,心裏卻是百感交集。為什麼?以往自己對女子這般追名逐利不擇手段都是十分厭惡的,為何這次卻不一樣了?反而有些被花逝輕的神秘吸引著……
二人不再說話,公主卻被人推著椅子,帶到了花逝輕的麵前。
“輕兒,今日是有些對不住了,還讓你被人百般刁難的。”
“公主殿下言重了。能受殿下邀請赴宴,已經是輕兒命裏的造化了,今日能沾一沾公主的福澤,也是三生有幸。”
花逝輕是個聰明的女子,酈華公主也是這樣認為的。和花逝輕比起來,方熙少言寡語卻心胸狹窄十分善妒;蘇嘉郡主活潑開朗倒是穩重不足。各家貴女更是不用說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家閨秀,脾氣秉性都是溫婉賢良的。這花逝輕的高傲,是一種傲視群芳的自賞,卻也是一種國母之風。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了。
夜也有些微涼了。
酈華公主身子薄弱,便一早進寢宮休息了。剩下的人也不再繼續做樂,紛紛回到自己的府邸去了。
一名雄姿英發,形貌俊逸的男子攔住了花逝輕的去路。
“在下沈楨,見過姑娘。”
“小女子花逝輕,不知公子喚小女子何事?”
沈楨?不是那個要迎娶安若蘭的男子嗎?沒錯,就是當初那個殺了自己全家的將軍的兒子!花逝輕被賣到妓院後,那個將軍也多方打聽花逝輕的下落,希望將孤苦無依的小女孩收入自家撫養。那時,她還不是花逝輕,是葉荼瑤。
陰差陽錯,誤將安若蘭當成了自己。否則,眼前這男人不就是自己的夫君麼?想想也是好笑。
這個把月的,雖說安若蘭總是三番五次的到宅邸來求見,卻都被找各種理由搪塞,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