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喘息聲回蕩在空曠的公路上。
暗色的鐵斧上還有未幹的血跡緩緩滴落,在地上形成了小水窪。
法埃爾站在屍體的中間,他的鞋子上是血,臉上也是血,頭發上也是血,仿佛剛受過血的洗禮。他墨綠色的襯衫袖口輕輕挽起,手臂上也是被血染紅。
他喘了口氣,踢開了腳下的屍體,繼續向前走去。
這是跟他們分開第3天,在路上遇到了許多怪物。食物還算充足,真想把身上這些惡臭的衣服讓林琳洗幹淨。
他從包裏拿出了地圖,地圖上也是血跡斑斑,勉強辨認出字體來。
城市車站,就在前麵了。他抬起頭,看著遠處標誌性的高塔。
森林裏,冷幽澈和林琳快速行走著,城市車站就在不遠處了,朦朦朧朧看到遠處的高塔。
“停下!”冷幽澈突然攔住了林琳。
他側過頭,注意著身後的動靜。
電光一閃之際,他拔出了刀,金屬刺耳的碰撞聲刮進人的耳朵,讓人十分難受。
“好久不見了啊。”
冷幽澈用左手費力的抵擋著匕首的攻擊,他的額頭上漸漸溢出了汗來。
“白。”
白用右手抵著武士刀,左手拿起了槍。
冷幽澈暗叫不好,迅速向後退了幾步,側身跑過去。他的風衣隨著幅度擺動起來。
“這麼久不見,沒想到你會這麼狼狽啊!”白嘲諷道。
“彼此彼此。”冷幽澈揮起了手裏的刀,靈活的躲過了幾發子彈。
白皺眉停了下來,他對著身後的樹林說道:“你們老實的看戲。”
冷幽澈趁機向他砍去:“真是狡猾!”
“誰更狡猾呢?”白躲過了那一刀,然後用手肘撞向了冷幽澈的腹部。
冷幽澈吃痛,翻倒在地上,緩緩撐起半個身子。“果然是參過軍的,力量真的很強。”
白邁出步子,用刀抵著冷幽澈的脖子,把臉靠近他說道:“你已經不行了,你存在這個世上,就是個錯誤,快點死吧。”
就在他的刀馬上刺穿冷幽澈的喉嚨時,一顆石頭從旁邊飛了過來,砸在了白的臉上,血立即流了下來。
“笨蛋,快跑啊。”冷幽澈皺眉看著站在遠處抱著石頭的林琳,艱難的扯出了幾句話。
“喂!不管你跟他有多大仇恨,我都不允許你傷害他的!”林琳說完,又扔了一塊石頭,白輕易的躲過後,把手下奄奄一息的冷幽澈扔在地上。他緩緩走向林琳。
“你不要過來!”林琳伸手想推開他,但是纖細的胳膊被他緊緊鎖在手裏。
“女人,你不想活了嗎?”白擦幹了額頭上的血跡,他拽起她的胳膊,就在這時,他看到她指頭上一個明晃晃的戒指閃著銀光。
白把她的手立即抓到麵前,盯著那隻戒指嚴肅問道:“這個戒指,哪來的?”
“放開我!”林琳掙紮著。
“Zora”倒在一邊的冷幽澈緩緩起身說道:“是教母嗎?”
白放開了林琳,他看著冷幽澈。
“原來你還記得教母啊。”冷幽澈擦幹了嘴角的血跡,他抬起頭看著白。
“我跟你這個沒良心的不一樣。”白握緊了拳頭。
“是誰殺害的教母,你不會忘記的吧?”
“是那些怪物,而弄出這些怪物的人,不正是你嗎?”白吼了出來。
林琳瞪大眼睛,她看著冷幽澈,原來這些怪物,都是他弄出來的。
冷幽澈沒有理會林琳的眼神,他低下頭:“不是我。”
“不是你?要不是你要研究什麼不死術,教母也不會死的!”白說著,用腳狠狠踹在了冷幽澈的臉上。
“現在報應來了吧?我要讓你付出代價的!”白把冷幽澈的衣領拽起來到自己的麵前,他生氣怒吼道。
白一輩子都忘不了,教母死在教堂裏,血染紅了潔白的牆壁,這個聖神的地方被黑暗籠罩。身後的大火吞噬了這裏,他親眼看見,那個高傲的身影,站在教堂的門口,他穿著白色的研究服,站在那裏,墨綠色的瞳在火焰中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