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相信大多數女性在提起這個稱呼時,應該都會咬牙切齒,咒怨連天吧。
最起碼我是這樣的。我對自己的定位一向十分精準而明確:睚眥必報,小肚雞腸。但這也不妨礙我在外人麵前裝靦腆小清新。
古人雲:“寧得罪小人,別得罪女人。”我深以為然,兩者兼備的我,亦常被舍友們讚美為最恐怖的女人。
若說我的恐怖之處,並不是那種投毒、陷害之類的明刀暗箭流,而是背後詛咒臭罵的鬼祟猥瑣流。
往往我所憎惡的人都感受不到我的怨念怒火,因為我總會在他們麵前笑得一臉幸福,活得有滋有味。即使有時隻是強顏歡笑,也要讓他們明白他們對於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我的世界依然陽光燦爛,若他們因此而覺得氣悶揪心,那就是我賺到了。
反而是身邊親近的人都深諳我的扭曲的性格和暗黑的本質,也明白我對詛咒仇人那孜孜不倦的熱情和極盡惡毒的語言,因此輕易不會得罪我。
而我的前男友,則是被我“問候”得最多,時間最長的人。以至於在分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一直在詛咒他,想起了就每天“問候”他幾遍。這真是一種可怕的執念。
某天舍友問及我分手後還能不能和前男友做朋友的時候,我十分誠懇而嚴肅地回答:“沒關係,做不成情侶,我們還能做姐妹。”
那時候,舍友看我的眼神活像看一個變態。半晌無語後,才喃喃道:“果然符合人物性格。”
我點點頭,坦然地收下了舍友的讚美。好吧,雖然那句話我也隻是從網上看來的,但TMD戳中了我的心啊!去TMD朋友,老娘才不稀罕這樣的朋友!
若說我的怨念為什麼這麼大,除了是小氣記仇的天性使然,還有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想當初,老娘十六的姑娘一枝花,剛上高中,眼光毒辣地看中了班草,借著班長之便,在調整座位時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調到了班草的隔壁,一番勾搭下來(隻是上課傳紙條,別想太多了!),順利地把班草收入囊中。
班主任總說:“早戀是不對的。”班主任的眼光也是毒辣的,我們這早戀的苗頭當然也很快被發覺了,所以在短暫的高一期間,班主任總是以各種借口分別傳召我倆做愛心談話,重複“早戀是不對的!早戀影響學習!”這一主要中心論點。
彼時的我還是太年少無知了,每次總以各種借口推托耍太極,還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若是早知會落得如此田地,我肯定一把捉住班主任的手,熱淚盈眶地感激道:“您老說得對,老師您果然是學生人生道路上的指明燈啊!”
可惜,這世上沒有早知道。
班主任找他的談話內容我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每次他們的“愛心談話”結束後,我問他說了什麼,他都總說沒事。
那就沒事吧。
回想起來,高一這短暫的一年是我從小學至大學這十六年求學生涯裏麵最輝煌,也是最幸福的時光了。彼時的我很是單純熱情,工作認真、學習刻苦、成績優秀,是老師心目中的三好學生;做班長時亦是盡職盡責,努力完成上頭下達的各項指標;拍拖時更是各種小鳥依人、溫柔體貼。
讀書便是學生的本職,事業得意的我,愛情也十分美滿。我那班草前男友,杜禹笙,雖然學習成績一般般,卻是個體育好手。經常翹課打籃球的他身材頎長,微微帶點肌肉的身材在一群要麼是排骨,要麼是肥豬肉的發育未完全的小男生很是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