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閃爍,照亮那棵梧桐樹,搖擺的一片樹葉、終究不肯離去,他怕梧桐孤獨、我獨自坐在梧桐樹下仰望煙花…我是爍、在我記憶中、我的十八歲是那麼模糊,很匆匆的就已隨那夏日遠去,那匆匆的歲月讓我學會了一個人過著一個人的生活。那天下著雨,雨不是那種細雨蒙蒙的無聲,隻是和我的心情一樣的平靜,我上了一輛公交車,人不多,沒有那種壓抑的氣氛,很安逸,和往常一樣的徑直走到最後一排的最左邊的角落裏坐下,和往常一樣的感覺看著窗外,像似發呆,看著雨點落在那被雨水衝的發黑的柏油路上,雨水吹打在玻璃上,同一時間感覺玻璃在哭泣,同一時間我聽到了一個聲音“哎、這是我的位置”順著這沒禮貌的聲音的來源我抬頭望了過去,她很高,比我高,不是那種很吸引男孩的臉龐,很陌生,我肯定這是第一次見她,仿佛又覺得很熟悉,於是我沒有一點反抗的從左邊移到了右邊,又是同樣的望著窗外,就是這左與右的距離,我一直沒有去看她,也許就像她一直沒有看我一樣,我感覺她在看我,也許就像她感覺我在看她一樣,這種感覺很壓抑,一直到我的站點,也是她的站點,車停了,同一時間站起,同樣的走到車廂門口,同樣的下車,同樣的沒有看對方一眼,就是這樣,就像彩排好的一樣,我到了路的這邊,她到了路的那邊,又是左與右的距離,一樣的等車,一樣的準備去下一個站點,隻是不同的地點,以為她隻是一個過客,直到我回到了我的住所,腦子裏總是會浮現出她的身影她的聲音,我搖了搖頭,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開始討厭遇見,有時那種衝動總是按捺不住他的安逸,微微震動,不是那麼靜謐,想不起從何時起、那麼矛盾…一路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幻想著我將要度過四年的這個城市,第一次到這個陌生的城市--T市,下了巴士,疲倦的掂著行李箱,耳機裏還重複著那首《校服的裙擺》我摘下耳機向車站出口走去,在門口買了張地圖,很容易就找到了我所要去的學校,其實有時,我們覺得很容易的事往往會讓我們複雜的尋找。一向怕麻煩的我攔了一輛的士,大約一個小時,總覺得司機走的路和地圖上的相差太多,我第一反應認為這司機一定是販賣兒童的犯罪分子,雖然我不是兒童,當司機把我帶到學校時很冷漠的說:160元!我被這冷漠的聲音嚇了一身冷汗!很利索的掏出200元!而且還很客氣的說:不用找了!當我說出這句話後我後悔了,雖然我怕他把我拉到一個荒山野嶺,然後把我謀殺了,但我明顯看到他的竊喜,我很無奈的下了車,的士飛快的跑掉了,我把它目送出我的視野。回頭仰望學校上的天空,發現,天並不是那麼的藍,映照的校門也不是那麼的藍,我深深的呼吸,拉著行李箱就走進了這個我沒有感覺的校園,討厭這種陌生的感覺,當我還在想著這陌生的地方時,我前方的一個女孩對著我說“喂,你是新生吧”我沒回答她,她不是很高,長長的頭發,戴了副眼睛,很清秀的樣子,但是給我一種霸道的感覺,她走近我說“你是新生吧”我說:是,你是?她看著我,好像很無奈似的說;我是大二學生,你可以叫我學姐,我是帶領新生熟悉學校環境的代表,把你的通知書給我。我說;謝謝你,不過我自己可以找到班級的。她不屑的說:你可以?好了,廢話不多說了,現在、把你的通知書給我。我感覺到她已經怒了,於是我毫不在猶豫的把通知書拿了出來給她,她打開看了看說:跟我來。我不知道自己被什麼力量給控製了,很聽話的跟了上去,她帶我辦理手續,找到班級,當我要把行李放回寢室的時候我以為她會離開了,可是我看著她還要帶我時,我就說:學姐,就到這兒吧,下麵我知道怎麼做了,她笑著說:學校的環境還沒熟悉呢,走吧。我無語了,一下午時間,她給我介紹了學校的所有地方,而我就隻記住了三個地方,宿舍、食堂、WC,她告訴我她叫陳默,給我留了電話,她還說有什麼事的時候可以打給她,當她離開以後,我小聲嘀咕著:可惜了這個名字,她一點也不沉默,不過人挺好的。轉了一下午,感覺也不是多累,回到寢室時,室友都還沒回來,我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夕陽,我將手放在心口,平靜的,感受不到任何起伏。一聲開門的聲音把我從夕陽的場景裏拉了回來,我回過頭看著進來的兩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我主動走了過去說:你們是這個寢室的吧?他們說:嗯!我們都是!我說:我叫爍,很高興認識你們!他們也微笑著介紹道:我是安然皓,來自海南的天涯海角。我叫落雨,來自咖提米蘇,這時我才打量安然皓和落雨,安然皓很熟,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有點白,眼睛很大,而落雨確給人一種讓別人看一眼都能感覺到悲這個字來,但他的性格還是挺好的!經過簡單的聊天後落雨建議大家一起出去吃飯,一直到晚上很晚才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想天涯海角,已記不清是那一天,我走在回家的街道上,突然聽到後麵有一個女孩的聲音喊著:我願意跟你到天涯海角,我回頭看了一下這個已被我判定為輕微神經係統混亂的女孩一眼又準備走時“請你別走”她又大聲喊了出來,我隻感覺到路人的無數雙眼睛看著我,當時我真想跑快點離開,但我又怕她無休止的喊,我隻有尷尬的轉過身想對那女孩說你認錯人了時,隻見她飛快的從我身邊跑過,一頭撲進我身後不遠的一個男孩懷裏,我自嘲的笑了笑,大步走開了,心裏還有種無法理解的尷尬的痛!他們也真是,鬧矛盾回家不鬧,我隻有去責怪他們!人通常都是這樣,當你無法理解自己的尷尬時,就會把這所謂的尷尬推到讓你產生尷尬的源頭上去,現在想想當時手足無措的我都想笑,我搖搖頭不再想過往,太多的過往,我不能一一去想,不知不覺我在睜開眼已是天亮,記得今天有一個會議,落雨早早的不知道去那兒了,我和安然皓去了教室,自小的習慣,我還是坐在最後麵的左邊角落裏,我趴在課桌上等著會議的開始,已經對時間不渴望的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了一個在我記憶裏抹不去的聲音“哎,這是我的位置”就感到整個我都莫名的興奮,我不在認為這聲音是不禮貌的,我沒有抬頭看她,我怕她會看出我的小興奮,我拿起書包就準備向右邊角落裏走,可我發現整個教室也就剩她旁邊一個位置了,沒辦法,隻好坐在這裏,整個會議我都在想她是故意的吧!我一直認為她是故意的,嗯,就是!當我聽到熱烈的鼓掌聲,我才發現,整個會議,我就聽到了這結束的鼓掌聲,我的緊張她好像一直都知道,我準備走時,她說:別緊張了,隻是其它地方沒座位了,我知道她在說謊,而她還為了掩飾自己的謊言說:我叫安依一,你呢?我也沒那麼緊張了,隻是還是有些無措,我叫爍,我覺得我告訴她名字時是我一生最害羞的時候,這不是我,這絕對不是我,我隻有這樣安慰自己了,在我回寢室的路上,安然皓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結果一句話讓我徹底暈倒“你不會暗戀上會議講座的女老師了吧”我一腳揣開了他,其實我很清楚這些隻是,也隻能是一個小秘密,深深埋葬在那內心深處,仿佛是虛幻的,總是抓不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