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1 / 2)

轉眼回宮已有兩日,除了都城仍處於戒嚴狀態,其餘一切皆與往常沒有兩樣。

皇宮內,由於皇後自請留在行宮陪伴皇帝,而宣妃又不受太後待見,所以每日陪伴太後的責任就落在了落月頭上,落月也不推辭,這樣一來可以監視宣妃等人的動靜,二來可以打探皇帝那邊的情況,一舉數得。

行宮每日都有人快馬急報皇帝的情形,在落月看來,自從太後下旨留下皇帝回宮之後,不知是由於氣惱還是憤怒,皇帝的身子每況愈下,先前隻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如今也已發展到了水米不進的地步,長此以往,估計距離駕崩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嶽擎與嶽渢也異常注意朝內外的動靜,嶽擎雖已以皇帝的旨意宣召宣妃的哥哥王猛回宮商議軍務,但旨意已下達多日,仍遲遲不見動靜,邊關密探也回報說,王猛無任何動作,這不禁讓嶽渢二人警覺起來。

“隻怕丞相已經快我們一步,先說通了自己的兒子!”太子宮內,嶽渢蹙眉猜測,麵對始終一言不發的嶽擎,一時也弄不清他心裏在想什麼。

太監重新上了新茶,又撤換了許久未動的糕點,嶽渢遣退眾人,才又道,“你到底是怎麼個想法啊?今日在朝堂之上,丞相明裏暗裏都在指責你的不是,如果再不反擊,隻怕朝臣也會認為是你欺君罔上,蓄意謀奪皇位啊!”

嶽擎抬了抬眼皮,似乎是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未言語。

簡之匆匆而入,稟報說太後派人前來請英親王,嶽渢聞言愣了一下,又與嶽擎對視了一眼,見嶽擎點頭,方才笑笑起身離去。

延壽宮內,太後正與落月和幾個嬪妃說笑,見嶽渢到來不由笑意更甚,還未待嶽渢行禮便親自起身將他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不無埋怨道,“你難得回來一趟,一回來便與太子和一幹朝臣膩在一起,整日連個麵也不照,若不是哀家心知你心係國事,定以為你連哀家這個娘親也不認了呢!”

嶽渢忙起身揖笑道,“母後恕罪,是兒子考慮不周,疏忽了,兒子隨您責罰!”

落月撲哧一笑,道,“你就那張嘴好使,整天跟抹了蜜似的,其實沒一句正經!”隨即又轉頭對太後笑道,“母後您可別聽他的,他呀,就是不知道心疼人,這回您可得好好罵罵他!”

一旁的宣妃聞言笑了笑,起身揶揄道,“喲,這才成親幾天呀,這就抱怨上了?”話落才向太後福了個身,隻說宮中還有事,識相地帶著幾個嬪妃走了,隻餘下嶽渢與落月二人。

宣妃走後,太後的笑容淡了一些,明顯是有心事,想了想才對嶽渢道,“其實找你過來,是有件事想問問你,哀家前些日子聽到一些傳聞,說皇上忽然間病倒,是因為看了元美人留給他的一封信,原本皇上病倒的時候,哀家也聽劉叢說起過,但當時憂心皇上,也沒仔細留意,但現在此事越傳越盛,哀家想問問你,你可聽聞了?”

事情突然又牽涉到了靈歌,嶽渢始料未及,心下不由一驚,抬眸看了一眼同樣心驚的落月,見她暗暗對自己搖頭,這才輕輕一笑,對太後道,“可能兒子剛回來,還沒聽說此事,不過既然母後也說這是傳聞,那就不足為信,再說皇兄乃堂堂天子,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那元美人兒臣也見過,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區區一封信就能擊倒一國之君,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根本不可能的事,即便這傳言傳到兒臣耳朵裏,兒臣也不會信!”

太後有些遲疑了,頓了一下才又道,“哀家原本也不信這是真的,但哀家已經召劉叢仔細問過了,他跟哀家說,皇上病倒前確實在看一封信,而且是一封血書,但內容卻不得而知,皇上看過之後又驚又怒,未幾便昏了過去,劉叢在宮中幾十年了,知道分寸,他是絕不敢欺瞞哀家的,其實如今這人已經死了,哀家也不想去追究什麼,哀家隻是想知道,信上到底所寫何事,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量,你說這個元美人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但在哀家看來倒未必,哀家曾冷眼旁觀,這個元美人的言談舉止都超乎年齡的成熟,凡事謙恭忍讓,對誰都客氣有禮,絕對是個聰明的女孩,而且心細如塵,能用幾個字就輕易擊倒一個人,絕不一般!”

落月笑了笑,忙道,“既然連劉總管都這麼說了,可能還真有這麼一回事,那信呢?拿出來看一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