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在中間出現了不可理喻的轉折和高潮,原來伍德的情人胡菲菲,是伍德一個朋友的妻子,他遇難之時親手讓伍德照顧自己的妻子及孩子。因為他並不知道,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已經有了婚姻。而伍德呢,懷著善良和同情,把胡菲菲據為己有,讀到這兒,讓人不得不懷疑伍德的品質以及故事的離奇性,作者到底想表達什麼?批判男人的時候,還要給他披一件善良的外衣?
小說在描寫單雲婚姻的同時,還描寫了特立獨行的林楚,理性的郝欣茹,以及漂亮嫵媚的胡菲菲。從開始到結束,她們都圍著男人,快樂,或者哭泣。讓人覺得,這四個女人就是生活中的怨婦,見人就叨叨她的痛苦和不幸。
夠了,又是一個關於瑣碎的,第三者的故事,關於這種故事我看得太多,太累。生活本來就會消磨掉青春、激情、幻想,如果一個生活富足的中年女人,明知道激情不在的情況下,還哭哭泣泣地向人們訴說愛情,這樣的故事,縱使作者妙筆生花,又能寫出什麼不一樣的故事來?當然,這部小說是克佳第一部長篇,我不能對這部作品過於苛求。但我還是想說的是,希望她跳過這個階段,不要把婚姻寫得如此絕望,不然,她要為那些因為看過此書而抱定終身的女人負責!
未婚媽媽的芥末粉
我對所謂的暢銷書總是抱著旁觀的態度,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外麵炒得再熱,讀的人再多,我也很難動起想讀的心思。這個情節可能緣於我的性格,凡是落寞的,才會得到我的喜歡。
柳美裏的小說,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走進我的視線。
《命》躺在書城裏,挨著我的新書。油畫的母子,一個黑黑的命字,不顯然,不亮麗。好多人走過去,拿起很多書看,或者買去,卻沒有人看它。這樣一本沒有人看的書,卻引起了我的好奇,拿過來,翻了幾頁,就毫不猶豫地購買下來。當然,我購買這本書的動機,和作者無關,和暢銷無關,甚至我還討厭那油畫似的腰封,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所以,我付了款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腰封撕掉扔到垃圾箱裏。留下白淨的底兒,配上黑字,顯得素雅、幹淨。
一個有些老的故事,據說是柳美裏的自傳。柳美裏愛上一個已婚男子,然後懷了孕,男人由開始的驚訝到接受並毫無理由地離開。這個女人,拚上了全部,想了全部,最後的決定,就是讓這個孩子出生。孩子的存在,終於力證了這個男人含糊的立場,他根本沒想過離婚,妻子對他的各種婚外情一無所知。但她是愛他的。愛情對於一個單身女人的意義,遠遠大於對一個已婚男人的。她真實記錄下這個男人對待這個孩子的態度,猶疑、謊言、逃避,以至於最終的冷漠。柳美裏寫道:在我失去他的那一刻,我的內心開始起風,呼嘯著想要吹走一切。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風卷起的樹葉,升起,又被吹落。但是,肚子裏的孩子支撐著我,使我站了起來,我懷著一個不能失去的生命……
當了未婚媽媽的她,一邊為肚子裏的孩子欣喜,一邊幻想著那個男人能夠回頭,比如為了孩子,他也要和那個女人離婚,和她在一起。柳美裏雖然是作家,但畢竟也是普通女人,她的想法和所有的女人一樣,希望孩子能夠維係愛情。雖然她生下孩子有一個特別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前男友,東由多加,他患了癌症,生命隨時可能消失。這個孩子的猛然出現,在他看來就是生命的延續。他們生活在一起,柳美裏一邊為死的人擔心,一邊為要生的人歡喜。東由多加的日子一天天減少,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長大。愛,超越了婚約、性、承諾,在這個新生命既將到來的時候,這個已經患了絕症的男人,像個準父親一樣照顧柳美裏。
為了生活,已經大著肚子的柳美裏,寫稿,奔波,以至在醫院裏,她發出了這樣的呼聲:再痛下去,我們兩個人都要受苦,你要快點豎過來,拜托你了,快點豎過來。在助產士的幫助下,柳美裏和孩子終於戰勝了困難,助產士的一番話讓我落下淚來:已經豎過來了,這孩子真棒,這可是孝敬父母了,一般的都要十多個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