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不到,焰月回來了,帶來了鳳逸寒,鳳逸寒的臉色有點蒼白,帶著些疲憊,眼神一如既往的悲傷,隻是現在的他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悲涼,卻也義無反顧的進了嫣然的房間,眾人更是迷惑了,焰月為何將鳳逸寒找來,按理說,少主現在應該很不想看到鳳家人才對啊!焰月這是打的什麼注意?
“嫣然,你、還好吧?”鳳逸寒看著迎窗獨立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三弟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隻是沒有想到一向正直的三弟會精心設置這樣的一個陰謀,不隻是算計了他,還有她,還有所有人,隻是沒有想到,最後他的結局會這麼的悲哀,失身失心,如今連命都丟下了。
“寒,你不恨嗎?”沒有回頭,隻是淡漠的問,被自己的親弟弟如此的計算,他會恨嗎?或者說,對於風逸軒的死,他不恨嗎?
“恨?恨有什麼用,倒不如看開些,我早就不在乎了。”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女子,你可知我隻在乎你了。
“即使,這樣,你都不恨嗎?”回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鳳逸寒,這個男子,總是哀傷得讓人心疼。
“我不想恨他,軒,也隻是想以後不受製於人,不想母後過的那麼淒慘。”鳳逸寒的眼裏哀傷流轉,想到他們三兄弟,如今軒已經去了,逸寧在龍翔,蕭何也不在了,頓覺悲從中來,鼻子也酸酸的。
“隻是,蕭何,無辜了。”突然冒出一句話,鳳逸寒卻看到嫣然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頓感奇怪,蕭何的死,她曾經很傷心,甚至借龍翔的鐵騎誅殺父皇,為何今天聽到這,反而變得有些開心?
“寒哥哥,如果我告訴你,蕭何他還活著,你會怎麼樣?”好奇的看著驚訝的鳳逸寒,猜測著他的想法。
“嫣然,三弟親自掩埋的他,又怎麼可能活著!”鳳逸寒全當我是因為思念蕭何過度,而產生了幻覺,可是蕭何的確還活著,他就是現在的蕭吟!
“寒哥哥,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但是我知道蕭何還活著,雖然他變了樣子,變了身份,但是那雙眼睛我永遠不會忘記,隻一眼,我就知道他是蕭何,雖然他不承認,但是我知道他是!”轉頭,看向窗外的明月,思念著龍翔的故人,還有孩子,你們可有想媽咪。
“嫣然,如果蕭何還活著,那是好事。我今天來,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就是我打算從此離開皇宮去雲遊四海。”
“什麼?你要離開?”回頭,看著麵前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是我知道,這裏有太多他的記憶,每一樣的東西,都提醒著他,我是誰,讓他備受煎熬,也許,離開無論對於他對於我來說,都是個很好的選擇。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記住,累了,就回來,這裏永遠是你的家。”溫柔的看著麵前的男子,他真的很無辜,也很悲哀,如今的我也沒有能力給他想要的,倒不如放他自由。
“恩,我知道了,明天我就離開,不用相送。”鳳逸寒淡笑這說完,轉身離開,一如當初的狼狽,害怕他自己會控製不住的留下,但是,離開,對於他和嫣然都是最好的,以後恐怕再也無緣相見了。
“嫣然,鳳逸寒他……”焰月看著鳳逸寒狼狽離去的身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甚是擔心嫣然。
轉身抱住焰月,吸取他身上的溫暖“我放他自由,以後,他就可以去雲遊四海了,天宇就隻有我了。”語氣甚是傷感。
“不會的,你還有我……們,還有辰兒和逸兒。”焰月緊緊的抱住懷中的人,想成為她的支柱,帶給她溫暖。
“嗯,焰月,以後,我還有你們。”放開焰月,來到房門前,我知道,外麵還有一群擔心自己的人,看著眾人擔心的麵孔,露出一抹微笑“都休息去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們還要負責去把辰兒和逸兒帶回來哦。”
“是,少主。”眾人離去,隻是單獨留下焰月,有他,心就覺得安寧。
“焰月,我很慶幸,當初,我帶走了你。”抱住焰月的脖子,親昵的蹭他的臉頰。
“我也很慶幸,遇到了你。”焰月深情的望著自己,好似海枯石爛,他的眼神不變。
六日後,雲清雲浩歸來,帶回了辰兒和逸兒,同時也帶回了一個讓我高興的事情,那就是逸寧和韓鈴音走到了一起,即將成婚,終於逸寧找到了他的另一半,我也放了心,隻是,同回天宇的人,恐怕要弄得這皇宮不得安寧了!
暝夜邪和遲夜晰依然是大眼瞪小眼,蕭吟臉上是淡然,上官瑾瑜的臉上永遠都是溫和的笑意,大哥二哥也溫柔的笑著,甚是無害,卻讓宮裏的小宮女失了魂。
原本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維持,但是沒有想到上官城主的到來,讓我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
“陛下,如今天下已定,不知道陛下何時安定後宮。”本準備退朝的我被上官城主一句話給堵了回去,眾大臣也默契的呼應,如今朝中的大臣很多是新提拔的,可是麵對這件事情,卻是統一的,逼得我不得不麵對。
“這件事不急,朕會好好思量,多謝,眾位卿家的關心,不日,朕一定會做出決定的,退朝吧。”威嚴的說出這句話,去而在下朝後,將上官城主叫到了後宮,畢竟他們父子有很久沒有相見了,應該好好的敘敘舊。可是沒有想到他卻把自己給堵在了禦書房。
“伯父啊,你又想幹嘛?”無奈的看著賴在禦書房不肯離開的上官城主,鬱悶加無語。
“嫣然啊,以前伯父就一直想你做我們家的媳婦,隻是期間出了太多的意外。如今,我不要求那麼多了,我隻要求你讓瑾瑜入你後宮,伴你左右,你也知道的,瑾瑜的心一直在你身上,我也不想幹涉你的事情,也幹涉不了,隻求你不要傷害瑜兒,他對你的用心,相信你也看到眼裏的。”上官宏饒有深意的看著沉思的女子,他隻是想給他的兒子爭取一點地位,在她心中的地位,這麼久以來,他也看出來了,也就是那個叫焰月的分量最重,隻是不知道那個蕭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