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話,現在已經辰時,皇上卯時就起了,現在正在乾清宮會晤大臣。”
良辰簡單洗漱過後便匆忙趕往乾清宮,宮人誰都知道她是皇上身邊最為貼身的禦官,主動上前引路,到了宮門口正要推門,便見朱門從裏麵打開,汪淩峰從裏走了出來。
子那件事之後,汪淩峰一直就對她十分不待見,若不是因為良辰,皇上的雙目也不會是如今的模樣,“安國夫人,起的這麼早。”
他話裏的揶揄,良辰不是聽不出來,但還是笑笑,“沒汪大人早。”
汪淩峰哼唧一聲,再不想同她說話,甩袖離開。
裏麵大員魚貫而出,見到良辰都躬身行禮,良辰捉了幾個大臣,仔細問了是何事如此清早就處理,最後得知竟然隻不過是在商討黃河堤壩加固的事情
良辰咬著唇進去,還未等她發問,案桌前閉幕養神的人輕聲笑了笑,“昨晚折騰那麼厲害,還能起得來?”
他不說還好,一說良辰滿麵通紅,呸了一聲。
“臉紅了?”他又笑,招招手示意她到跟前去。
良辰看著那已經已經愈合的雙目,但一想到那裏再也見不到光明,心下又是戚戚然,邁著小碎步過去,還未近他身,就被男人伸手一攬入懷,“不用管淩峰說的話。”
良辰歎口氣,伸手觸到他已經失明的雙目上,“他怪我一點都沒錯。我也覺得我錯了。”
陌易唐捉住她的手,在唇邊啜了啜,“是誰對天保證過,要當朕的眼睛,一輩子不離不棄,替朕看住江山的?嗯?這麼快就反悔了?”
一隻手在他大掌裏,良辰索性用另外一隻細長胳膊圈住他的脖頸,頭也歪靠在他肩窩處,蹭了蹭,“早上做了噩夢,又夢到那天你對這我笑著笑著,就戳了自己的眼睛。”
他溫熱的大掌在她後背安撫的輕拍,“朕是覺得,當初察覺出陸家有異心時候決定與白愛卿演了一場戲,一直將你瞞在鼓裏,朕怕你這倔脾氣的性子打死不肯原諒,索性就來個苦肉計,這樣比較容易討好回你的歡心。”
“還說呢,為了對付陸家,你和父親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提到這點良辰就火大,伸手就往他身上一戳一戳的泄憤。
“你看,你看,朕料的沒錯吧,你就愛記仇。還得理不饒人。”說著,繼續將她的身子箍在懷裏。
良辰果真安安分分的了,“不過汪淩峰現在怎麼對我,我都不生氣,那天要不是帶著三軍來救駕,還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呢。”
他抱著她,身子略微晃動,跟哄小孩一樣,“那也要你事前把虎符給他才行,辰兒,朕是沒想到,都那個時候了,你還將朕留給你唯一的救命符偷偷送去給他。外界都傳言朕九死一生了,為何你偏偏不信,說來朕聽聽。”
“想讓我誇你英明神武,戰無不勝攻無不取?您一個大老爺們,羞不羞啊。”說到這兒,良辰推了推他,“快到正月十五了,要不要送些湯圓的東西到官署。笑之做的再不對,畢竟是受了陸遠兮蒙蔽,以為景王是被你暗害的,現在她知道事情真相了,要不要接她出來,畢竟是皇家血脈。”
“這些事,你做主就好。”
“你是皇上,什麼叫我做主就好……噯……大白天的……你的手往那鑽……堂堂一國之主,都想什麼呢?”
男人一把抱起她,良辰顧不得推搡他,他大步流星朝著軟榻走去,她則一路上伸長了手臂,清理阻礙。
好不容易到了軟榻,還沒等她張口,人就已經被壓在身下,“想知道朕在想什麼?”
“有儲君的話,朕就不需要看著這江山了,與其到頭來還是那幫孫子的,不如早些交差……”男人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帝君後嗣,乃國之根本,夫人還要辛苦辛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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