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PS:作者不是軍隊體製的人,也不是公安係統的人,更不是什麼毒販,軍火商,傭兵......文中很多內容除了資料外大多靠臆想。所以讀者君們有意見隨便提,但輕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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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是一個三級士官,每月有兩千多的工資。軍隊裏包吃包喝,啥也不缺,所以倒也省下不少錢。
王成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上了八年的小學。等到初中畢業,他也快成年了。
王父也是個現實的人,他知道王成不是一個讀書的料,為了省下錢給聰明伶俐的女兒王小菲上學,所以在鄉裏招義務兵時,就讓王成報名了。王成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個聰明人,所以也同意到部隊去。
王成現在還記得,當時胸口戴著大紅花,和一大幫新兵蛋子一起走進軍營。老兵們舉著橫幅做歡迎儀式,一邊喊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二逼二逼,又來一批。”
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也叫很多新兵心裏涼了半截。
苦熬了兩年,原來的新兵大多打包回家,他揮淚送走了和他一起的戰友後申請了留在部隊,成了一名新晉的初級士官。
就這樣,又是六年過去,他成了三級士官。平日裏他默默無聞,隻有在申請轉二三期時,教導員好像才會記起手下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哦,王成呐,默默無聞的,但很踏實,操練新兵很有一套,用起來很順手。
就這樣,他在部隊安安靜靜地做著職業軍人,他也知道作為一個非專業士官,到三級就已經是封頂了。
當兵注定是拿不到什麼錢的,他每月的工資都會往家裏打去一部分自己留下很少的一部分用來應急。
他已經25了,家裏已經開始為他的婚事兒犯愁。這幾年村裏的姑娘們都往大城市裏跑,找的也都是城裏的男人,根本看不上王成這樣的苦哈哈大頭兵。那些留在鄉裏的姑娘,老人家也看不上。
所以,他們寫了一封信,打算叫王成退下來,回來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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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南國就算入了冬也不會給人冷意,王成依舊是一身秋常服靜靜地坐在團教導員的辦公室。
多年的軍隊生活,讓他的體格健壯,身量挺拔,黑黑的皮膚滿是風霜雨打的痕跡。
麵前是裝著開水冒著熱氣的大茶缸,上麵還有用紅色油漆寫的“為人民服務”的字樣。缸沿口子的藍色搪瓷已經部分開裂脫落,露出黑色的鐵質。
他端起來喝了一口,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是教導員。他立刻站起來,立正。
“坐,不要這麼拘謹。”教導員帶著一副黑邊框的大眼鏡,拿著一封黃皮紙的檔案袋。
王成依言坐下,雙手擺在大腿上,坐得筆挺。
教導員托了托眼鏡,看了他一眼,說道:“團裏同意了你的退伍申請。”
王成心裏鬆了口氣,但轉眼就空落落的,好像一下子不知道何去何從。
教導員說道:“我在部隊也幹了有二十年了,像你這樣的兵真是少見,平日裏悶聲悶氣的,讓人不記得有你這麼一號人。”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還真有些舍不得你,隻有你練的新兵最快上手,而且你無論槍法還是搏鬥等技能素質也是最高的。要是你活潑些,說不定還能轉專業士官。”
王成張了張嘴,說道:“我隻是不想麻煩別人,而且我笨,能專心當好兵就不容易了,專業士官要學的東西太多,我怕自己學不了。”
教導員笑了笑,說道:“所以我說舍不得你,像你這麼純粹的軍人現在越來越少了。很多時候,所謂的特種兵在戰場根本幹不過像你這樣純粹的士兵。”
然後歎了口氣說道:“看看現在的吊兵,一個個學技術的,考軍校的,混完兩年義務就滾蛋的,能靜下心來當兵的可真不多了。”
王成呐呐無言,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說真的,他和教導員一個月也接不上一次頭。
教導員將手裏的一份檔案交給他,說道:“好好幹完這最後一個月,十二月一號,和這一批退伍的吊兵一起給我滾蛋!”
王成站起來,立正,向教導員敬了一個禮,說道:“那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
王成詫異地回頭,卻聽到教導員說:“把你麵前的茶喝幹淨再走,你喝了一半撂這裏給誰喝呢!”
王成噎了一下,拿起茶杯咕嘟咕嘟幾口喝完。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