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後麵則是楊國柱、唐通、王樸等十多位宣大的各個中高級將領,在後麵就是一些耕地級別的官吏了。而在他們的周圍,則是被一明明身材彪悍的護衛所保護著,這些人都是盧象升一手訓練出來的“天雄軍”,這些人對盧象升最是忠心不二,如今他們也是盧象升直屬的都標營的人。
盧象升的眼神很好,遠遠就看到了站在官道上迎接自己的嶽陽一行人,又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景致和建築,這才說道:“許大人、陳大人,此次韃子犯關雖然異常肆虐,但很顯然並沒有進入到應州府地界,看來我們這位遊擊將軍也是功不可沒啊。”
許鼎臣捋須笑了:“陸大人所言極是,本官也曾數次來應州府巡察,本官就發現,這個五裏寨他每一次來都會變個模樣。這個嶽正宏啊,每次都能玩出花樣來,令本官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啊!”
聽著許鼎臣很是隨意的評價,盧象升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而一旁的陳新甲心中則是暗暗好笑,嶽陽是許鼎臣力保的得力幹將,這點誰都知道。他和前任的宣大總督張宗衡不和,在前兩年流寇作亂時,由於張宗衡的使壞,弄得許鼎臣很是狼狽,而這個嶽陽也正是這個時候才搭上許鼎臣這條船的。為了保舉嶽陽上位,許鼎臣可是花了不少力氣,現在看到盧象升對嶽陽也有感興趣的苗頭後,這個家夥便有意無意的在眾人麵前炫耀他和嶽陽的關係了。
而盧象升卻像是沒聽懂許鼎臣的話似地,點點頭道:“許大人所言甚是,本官前幾個月上任之前也曾來過五裏寨,五裏寨的繁華景象確實是讓本官大開眼界啊。”
“什麼,盧大人幾個月前曾來過五裏寨?”
許鼎臣大吃一驚,眼中立刻射出一道犀利的眼神。這個盧象升是什麼時候到的五裏寨,怎麼他一點都不知道,而嶽陽也並沒有跟他提起過這件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鼎臣神情的變化並沒有瞞得過盧象升,他微微一笑安慰道:“許大人不必多想,本官路過五裏寨隻是無意為之,並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故而命令嶽守備不要四處宣揚。”
“哦……陸大人過濾了,本官隻是在想,已經又有好幾個月沒有看到五裏寨了,不知道這回嶽陽又弄出什麼名堂來。”盧象升解釋得很隱晦,但許鼎臣豈有聽不明白的道理,他打了個哈哈這才把事情揭過去了。
“諸位大人,前方應州府一眾官員已經迎上來了。”這時,前麵一名護衛的聲音傳了過來。
盧象升點點頭:“嗯,你們讓開,讓他們過來!”
當嶽陽、鄭發奎等人迎上來時,看著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旗牌儀仗,那聲勢喧威不可謂不隆重,看得眾人心中都有些膽寒,嶽陽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看來這就是權利的威嚴與力量啊。
當為首的儀仗走到嶽陽等人跟前時,儀仗分開,露出了後麵騎著馬的盧象升、許鼎臣等人,嶽陽和鄭發奎趕緊齊齊上前叩拜行禮,口中大聲說道:“末將(下官)恭迎盧督臣、許大人、陳大人等諸位大人,願諸位大人福泰安康!”在嶽陽等人的身後,也嘩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很快,盧象升沉穩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免禮,起來吧!”
“謝大人!”
當嶽陽起身時,發現不管是盧象升還是許鼎臣,以及後麵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
看著眾人包含著各種深意的目光,饒是嶽陽自詡心理素質還不錯,也變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