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通過蘇迪找到了她,蘇迪說:不想他死,就去。
很簡短的一句話,付左依還是去了,即便她知道另一個男人會擔心,另一個男人會害怕。
又是這家飯莊,好多故事的起因都是在這裏接觸然後爆發的。
那個位置不再空著,擺放的咖啡也不知去了何處。
到了相約的地方,是飯莊的天台。
這裏樓層並不高,隻有五層
漆黑的晚上,沒有一盞燈,隻有天上的幾顆零星,莫臣一個人坐在地上,周圍都是煙頭,空氣中沒有煙味,許是被風吹散了。
白色的襯衣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像一個落魄的貴族公子。
看著停在他麵前的那雙鞋,他就知道,她今天穿的一定是她最鍾愛的長裙。
他抬起頭,笑著說:“你來了。”
而她說的第一句話卻是:“莫臣,你回去,不要在任性了。”
莫臣捂著臉就哭了:“我們是不是真的完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
她站著,沒有動,用行動告訴了他的問題,即便真相是毒藥,那也是真相。
慢慢地莫臣從地上站起來,他走到天台邊上,風把他的襯衣吹得鼓鼓的,她的長裙和長發亦被風吹起。
多美好的回憶,這一切都被他親手冰封。
他固執地大聲吼道:“你要他還是要我。”
付左依想,應該徹底地解決這件事:“我回國是要跟他結婚的。”
站在門後的席先生愣住了,她答應了?
莫臣一改剛才偏執的態度,語氣失落地說道:“這樣啊~”他看了看下麵:“不過你說,我要是從這裏跳下去,是死還是殘廢。”
付左依被他說的話嚇到了,他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莫臣,你……”
“噓!。”莫臣做了一個噤聲地動作,然後他繼續說道:“不要說話,如果我死了,這一切就結束,如果我還活著,不管成為什麼樣的,左依,陪著我好嗎?”
他眼神乞求地看著她。
付左依快急哭了,她並不是一個冰冷無情的人,聲音帶著哭腔,大聲吼道:“莫臣,你理智一點。”
莫臣搖了搖頭,潰散的雙眼看到付左依身後,眼神猛然間變得凶狠,然後轉化成一個誌在必得的表情,轉身,毫不猶豫地從跳了下去。
“莫臣。”看著縱身下去的身影,付左依心髒一縮,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付左依醒來是三天後,她抓著席辰的手臂焦急地問道:“莫臣呢,他怎麼樣了?”
席辰親昵了刮一下她的鼻子,神色溫雅,看不出任何不悅,說道:“他有他妻子照顧,而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付左依一下就冷靜下來了。靠在男人的臂彎裏,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那種站在懸崖邊的感覺終於變成坐在了公主椅上。
“我們還沒有成為合法的夫妻呢。”
席辰拿出兩本紅色的小本子,付左依看著一下子就笑了,兩人十指交叉握緊,靜靜地想相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