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和翟虎兩人同時一震,臉上顯現驚異之狀。歐陽明掃視全場,接著說道:“聽說這七個人的武功可以列入江湖一流之列,其領頭人物算得上超一流高手。他能將這七人組成的劍陣輕易地破去,其武功可說是深不可測,已經超過了皇甫惟雄的頂盛時期。而且他還是一個隻有二十幾歲的青年,將來的成就不可預知。江湖上出現新人是好事,大家不要擔心,我們仁義山莊的武功也不會弱於他。剛才大家說的都很好,尤其是盧其孺、尉遲恒二位長老,深厲淺揭分析了目前的江湖態勢。師妹和司馬寬長老的意見也很有價值,對我們製定計劃有幫助。楊征長老的建議很好,很實際,可以馬上進行。大家意見一致,都認為仁義山莊要為江湖武林做些事,不能辱沒了我們仁義山莊的名聲,要趕快行動。西北道上出現了一個名叫黑衣社的組合,他們通常身著黑衣,黑布蒙麵,劫鏢、殺人,無惡不作,我們可以利用黑衣社,作一篇文章。以剿滅黑衣社為理由,鼓動召開武林大會。楊長老和賢兒一起到洛陽城中建造集賢樓,陳總管協辦,盡量氣派一些,要把它辦成江湖人物的避難所和救助站。陳總管與尉遲長老、司馬長老坐鎮山莊,大師兄和劉長老去西北,我和盧長老出使少林寺,促使少林寺發出英雄貼,到仁義山莊召開武林大會。”
歐陽明一錘定音,名義上是仁義山莊要為武林做事,實際上是要一統江湖。統一了思想,就要實施,這個動作夠大的,如何進行?他與上官青、盧其儒一起研究具體的行動計劃。
上官青說道:“田乾真的武藝值得擔憂,要是我們耗損錢物召開武林大會,讓他奪去武林盟主,那才不值呢?”
盧其儒說道:“田乾真一人不足為慮,即便他奪得武林盟主,也必須聽我們的,不然的話,也是死路一條。”
歐陽明說道:“我的周天神功已過十一層,對付田乾真綽綽有餘,問題是怎樣能夠將武林人士召集起來,我們仁義山莊目前的號召力不夠。”
盧其孺說道:“九月十八是大莊主的生日,我們可以邀請一些武林門派來仁義山莊參加大莊主的壽宴,動員他們共同剿滅黑衣社。順勢召開武林大會,選出新盟主。”
歐陽明說道:“這主意好,離九月十八還有半年,從現在起開始做工作,能讓少林寺發英雄貼最好,盧長老謀劃一下,如何施為。”
盧其儒說道:“利用我們的秘密殺手,給少林寺一些壓力,少林寺肯定會發出武林貼,他們別無選擇。”
歐陽明說道:“你想動用在華山上的仁義山莊秘密訓練的殺手,盯住少林寺的首腦人物,扮成黑衣社,擇機行動,暗中下手。”
盧其儒說道:“這是最有效的辦法,當年黑麵人屠殺了少林寺高僧,他們就立即發出英雄貼,召開武林大會。”
歐陽明對上官青說道:“青城五子不好對付,大師兄說服崆峒、昆侖兩派之後,立即到青城山,做青城派的工作。四派讚成,青城派就別無選擇了。”
歐陽明回到久別的居室,走進前廳,見到小女兒歐陽惠蓮正坐在廳堂的一側練習周天神功,他看著一動不動已經入靜的小女兒,十分憐愛。
她才十二歲,是撒嬌,玩耍的年齡,然而她要按照大人的意誌,放棄歡樂的時光,從五歲開始,就要忍受著與其年齡不符的艱難,刻苦練習武功,還要識字學文。本應是歡樂的童年,然而那美好的心靈深處,卻遭受巨大的壓力。去完成一個比一個更為艱難的任務。
歐陽明靜靜的看著女兒,越看越是疼愛,不由自主的走到歐陽惠蓮的身邊。將左手放在她的百彙穴上,緩緩輸入元真,幫助歐陽惠蓮提高功力。突然有一股拉力加速吸引他的內力。他大吃一驚,小小年紀,競然有如此造詣。可惜是個女孩子,要是男孩多好啊,將來承我衣缽,仁義山莊盡能發揚光大。
妻子陳若菲正站在臥室與前廳交接的門坎上,歐陽明走過去進入臥室,他看到床上熟睡了的小兒子歐陽德普,便去親吻他的小臉。良久才慢慢站起來,看著陳若菲。
陳若菲顯得很激動:“今晚不去練功房了,”歐陽明笑著說:“不去,我已經突破周天神功的十一層大關了,身為莊主夫人,已經五年不食人間煙火,也該慰勞慰勞了。”
陳若菲說:“還談貴夫人,我與尼姑差不多,整天守著空房,心裏苦還必須忍受著,還不如做個平平淡淡的人好。”
她坐在床邊擦眼淚。歐陽明過來雙手扶住她的雙肩,溫柔地說道:“我每天都在想你,比你還要苦。為了仁義山莊能在江湖武林中掘起,我們必須作出犧牲。俗話說‘不吃苦中苦,難為人上人’嘛。要有所作為,就要痛下苦功,要名揚青史,就得終身奮鬥。不隻是你我要吃苦,我們的子女弟子、師兄師弟,而且仁義山莊的門人都要吃苦,甚至要作出犧牲。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也不願意這樣,但是江湖門派之間競爭激烈,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拚搏行嗎?你我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你應該理解我,不管我做了什麼事,我對你的情意是永恒的。”
注①:法曹是唐代縣衙司法部門的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