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承恩本來沒有膽子與史思明作對,但是節度使的誘惑太大。拿著皇上的聖旨,激動萬分,有些不知所措。郝庭玉:“烏將軍已經是河北地區的最高軍政長官了,但是史思明還在位,不把他搞掉,你的節度使就不能正名。”
權力使人利令智昏,烏承恩忘記了一切。當即說道:“感謝皇上的信任,感謝大人的提攜,烏承恩全力以赴,伺機殺掉這個居心叵測的反賊。”郝庭玉說道:“我來的時候,李光弼元帥非常擔心,一再囑托:烏將軍行事一定要隱蔽,千萬不要讓叛賊有所察覺。能殺掉史思明,範陽節度使就是你的。如果被史思明發現了,你就得死,這裏麵的利害關係,你一定懂得。”
烏承恩說道:“請郝將軍轉告李元帥上奏皇上,我烏承恩對皇上忠心耿耿,願以此身為皇上效命。”
乾元元年即公元758年年初,烏承恩以節度副使身份,在薊城軍中頻繁活動,他在史思明軍中,和一些他認為對唐朝忠心耿耿的將軍秘密聯係。進行試探,對他們封官許願,但是效果並不好。審時度勢,他不敢行動,遲遲沒有向李光弼報告情況。
李光弼的心情甚急,催促他趕快行事,否則就會夜長夢多。在利益的驅使下,烏承恩開始活動,到了五月,見十分平穩,沒有引起史思明的猜疑。步調越來越快,他多次打扮成婦人,夜間去許多將領的家裏進行“策反”。沒想到這些蕃將出身的將領對史思明很忠心,轉頭向史思明告發。由於沒有實證,史思明沒有馬上下手,他佯裝不知。
為了拿到確鑿的證據,史思明招見阿史那承慶,對他說道:“烏承恩不是東西,我將他當作心腹,他卻在暗地裏拆我的台。”啊史那承慶說道:“我有耳聞,把他抓起來不就完事了。這事你不好出麵,我來替你辦。”
史思明對啊史那承慶十分信任,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腰部說道:“不行啊,他是朝廷任命的節度副使,沒有證據不能動他。無緣無故的殺了節度副使,向朝廷不好交差。不明不白的殺了一貫忠於我的將軍,那些不明真相的將軍就會感到恐懼。必須拿到證據,才好下手。”
“要證據還不容易,這事交給我,一定拿到確鑿證據。”啊史那承慶一拍胸膛,挺直的說道。史思明執著他的手說道:“這事就交給兄弟了,現在是多事之秋,兄弟一定要多動一些腦筋,拿到鐵的證據。”
烏承恩的活動,開始很小心,過了一段時間,沒有人跟蹤,他以為史思明不知道,大膽運作。
啊史那承慶獨自一人在酒店裏喝酒,被烏承恩看到,他主動上前接觸:“將軍一人喝酒,何不找個伴?”啊史那承慶眯著醉眼,手一伸指著座位說道:“你也想喝酒,請﹗”回頭一仰脖子,將一杯酒灌入口中。烏承恩皺了一下眉,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他的對麵,接過酒壺,又為他上了一杯酒,然後自己也倒了一杯。
啊史那承慶頭都不抬,一仰脖子,幹了杯中酒。噴著酒氣說道:“你現在得意洋洋啊,升官了當然高興。”。
烏承恩一口幹了杯中酒,又為兩人都上了一杯說道:“啊史那將軍英勇善戰,一代名將,將來也會象史元帥一樣,封王封侯。”“唉。”啊史那承慶長歎一聲說道:“想當年,我和史思明一起在朝廷為官,本是並起並坐之人。現下好了,他成了王爺,我還是一個沒有兵權的虛銜。真沒意思,他史思明憑什麼當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