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緒說道:“嚴莊一直跟隨父皇,是父皇的心腹謀臣,但父皇一直沒有讓他擔任宰相,說明他沒有能力管理國家。但是他現在已經成為首席宰相,不好動了,今後愛卿要多出注意,穩定局勢之後,朝廷再作調整。”
陳希烈和張均成了不舞之鶴,兩人心灰意冷,幹脆裝病在家休養。閑著沒事,兩人在一起拉家常。陳希烈對張均說道:“現在安慶緒不顧自己的地域不足,以及實力不足的現狀,還要全力進攻。改變了雄武皇帝原來的戰略,你在上朝的時候說,先要解決好燕朝目前五十多個州郡的的穩定問題。多好的建議,安慶緒不采納。他卻聽嚴莊的,要一舉殲滅唐軍的殘餘兵力,統一中原。那是異想天開,根本就不可能。”
張均說道:“安慶緒本身就沒有治世之才,一心依靠嚴莊,差不多成了嚴莊的傀儡。安祿山死後,燕朝內部矛盾增大,前線將領不聽皇帝的命令,自作主張,幾乎是一盤散沙。嚴莊擔任首席宰相後,廢除了張垍剛剛建立的朝廷的辦事程序,成了他一人說了算。燕朝曇花一現,不會長久了。”
陳希烈說道:“攻下長安之後,人心會向著燕朝,可以一鼓作氣推翻唐朝。沒想到安祿山身患重病,安慶緒又這樣無能。他的指揮棒不靈,還在那裏瞎指揮,是我害了你們啊。”
張均說道:“世上沒有後悔藥,既然已經走錯了路,也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張通儒來了,陳希烈上前說道:“張大人不去朝堂為皇上獻策,跑到閑人家裏來,就不怕嚴莊治你的罪。”
張通儒說道:“奉皇上口諭,特來看望兩位,兩位真清閑啊,難道真的願意看到嚴莊將燕朝毀了嗎?”
張均說道:“當今皇上隻聽他的,他又是首席宰相,我們上奏正確,皇上也不會采納,還是在家自在的好。”張通儒說道:“嚴莊早就知道你們的心思,請奏皇上罷你們的官。”
張均說道:“好啊,我們就學學陶淵明,做個‘倚杖柴門外,臨風聽暮蟬’的逸士。”“想得美,我代表皇上來看望二位,希望兩位從燕朝的大局著想,到朝堂之上,多獻計策。皇上需要二位。”張通儒說過之後,轉身走了。
朝堂之上,嚴莊上奏:“啟奏皇上,史思明上奏,他們集中兵力圍剿平盧的唐軍,抽不出兵來攻擊太原。蔡希德上奏,他們正全力攻打雲中城,處在關鍵時期,請求皇上,等他拿下雲中之後,再南下攻擊太原。田承嗣上奏,南陽唐軍十分頑固,請奏皇上,允許他圍困。”
安慶緒又一次將奏折重重的摔在地上,大聲說道:“都有理由,朕的聖旨,如同放屁,此風不可漲。”
張均上奏道:“啟奏皇上,現在前線的統兵將領都保存實力,完全不聽朝廷的指揮。他們表麵上對朝廷服從,一旦朝廷的利益與他們自己的利益發生衝突時,他們就會保護自己的利益。史思明、蔡希德和田承嗣三人手中有兵,朝廷如果逼得太緊,恐有不測,還是要從長計議。臣奏請,朝廷派人到前線慰問,借機觀察他們的行動。”